意,反而有些低眉顺眼。
“大将军以为?”
“臣以为燔礼祸乱必须要查,百姓之心系于祭祀上面,若是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黎民会不满。”长孙靖说着,如同金刚般的怒目看向了殿中的众臣,他们尽皆感觉背后一凉,噤若寒蝉。
“并且,燔礼祸乱疑点很多,背后可能还有隐情。”长孙靖继续说道,眼睛瞥向了群臣,“何人还有异议?!”
大殿所有臣工顿时缄口不言,低下了头。
“相国呢?”大将军又是问道。
“………既然大将军如此说,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不知殿主……?”相国顿了顿,不急不慢的说道。
“大将军,孤以为即便查下去,也不能像以往那样过激,毕竟还得顾及群臣的想法。”殿主说道。
“殿主说得有理,但是臣就事论事,臣在外征战数年,回来后发现纲纪废弛,朝堂昏暗,此等现状,需要雷厉风行,严明纪法,以正刑法,还请殿主莫要此时仁慈,做暗弱之人!”
大将军一番话下来,掷地有声,殿主不易察觉的轻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群臣虽然不满,但是还是缄默不语。
此时相国早已坐回了座下右手边的位置,眯着双眼,一句话也不说,似是睡着了一般。
朝会散后,星莩回到了居室,脱下自己的官服,面带疑惑。
殿主是要做什么?祸乱燔礼这件事虽说是大事,但是和平日里朝会差不了多少,何必专门把自己前去呢?
映宸姬等人皆没有到来,目前和这件事十分紧密的除了李大人在场,便只有姬渊和自己了。
姬渊在是因为他是这件事的负责人,明面上他又是亲勋翊卫旅帅,议事合情合理。
他摇了摇头,不再想这件事情。
这不是什么要紧事,重要是这件事。
为何群臣嚷嚷着,找着借口不查?
星莩想不明白,摇了摇头。
朝堂上的事他还是不怎么清楚,那些大臣的行为有时候足够迷惑,不各司其职反而是像闲的来这里找人麻烦。
星莩叹了口气,本来以为兵法就够难了,没想到朝堂上面更是迷惑,让人捉摸不透。
但是有一点可以确认,结合这些大臣的表情和言语,他们似是在忌惮着什么?
正在这时,房门声响起
星莩连忙去打开房门,却发觉是姬渊站在门外,左手抚胸,彬彬有礼的朝自己致礼。
星莩虽然一怔,但还是很快的反应过来,拱手躬腰。
亲勋翊卫旅帅说起来要比自己的官位高上两级,从某种程度上说他是自己的上司。
可是近两日他绑架琛和阿蒙,加上他身上散发的那股残忍冷漠的气质,星莩对他没什么好感,只是秉着工作上最基本的礼仪。
星莩自然也相信,且十分清楚,这名公子对自己也没什么好感,他眼中那不经意间流出的杀气让星莩更加驽定了他的想法。
“不知姬大人来次有何贵干?”星莩说道。
姬渊笑了笑,径直走了进来。
“不错,看来大将军,李大人都十分器重你啊。”姬渊打量了一下室内的装潢,点了点头。
“大人说笑了,我不过一小小的廷卫长,那比得了您青云直上?”
姬渊笑了笑,将脸凑近了星莩,笑容有些狠戾。
“被我抢了功,很愤怒吧?”
星莩警惕起来,嘴角上扬:“怎么会?姬大人,若不是您的领导,这件事怎么可能会取得这么大的进展?这功劳本就该是您的。”
“油嘴滑舌,怪不得讨他们的喜欢。”姬渊笑了笑,转了转自己手上的储物戒指。
顿时,地上出现了一些奇器妙药,元叶金银。
望着地上那些东西,星莩皱了皱眉,看向了姬渊。
“我们得到的奖赏,这是你那一份。”
“大人,这……似乎不妥吧。”
“怎么不妥?”姬渊眯着眼睛说道,“你放心,这里面没有查到老者身份那份,而是早就应该给你的,抓到老者那一份,拿便是了。”
看着星莩仍然杵在原地,他的手拍了拍星莩的肩膀。
“星莩啊,前几天的事情我也是出于无奈,你也想到了,后面事情还多着呢。那些个人还有用处,若是他们没有足够的功劳奖赏,给我撂下挑子不干,这可怎生是好啊,你多担待一些。”
星莩笑了笑:“大人言重了,这本来就是大人和他们的功劳,何谈道歉呢。”
“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姬渊继续说道,“我今日来呢,是有事情要问你。”
“大人尽管开口,在下必定知无不言。”星莩果断说道。
“好!爽快。”姬渊笑了笑,“这件事情之后如何,您是否有了头绪。”
星莩摇了摇头。
“没有?”姬渊狐疑道,“那么你抄录的那些符文呢?上面什么意思。”
“大人,我若知道的话,李大人就不会把它交给那些个老头子了。”
姬渊站起身来:“那么,可有新的情报?”
“没有,大人。”
姬渊闻言笑了笑,凑到了星莩的耳前。
“若有的话,还是得告知大家,毕竟你单打独斗,总是不太好的。”
言罢,姬渊扭身就朝大门走去。
“大人要走了吗?”星莩做样子,追上前去相送。
姬渊没有言语,而是朝着楼下走去,戴上了自己的兜帽。
星莩没有看见,他的笑容在兜帽的遮蔽下微微勾起,不知道在笑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