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世事无常,本身,就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长孙靖叹了口气说道。
“元者又如何,哪怕是有朝一日踏入圣者境,威震八荒,也是阻挡不了大势的滚滚浪潮,所以,人生在世,当顺势而为。”
星莩闻言仍然似懂非懂,类似的话他近来听得不少,但是却很是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望着在那里舞刀的长孙靖,星莩知道说下去也没什么用了,随即拱手告辞。
此间已是夏日,池内的荷花积蓄已久,缓缓盛开,犹如在湖里点了一盏灯一般,花瓣微微抖动,引起平静的湖面一阵涟漪。
水宫仙子斗红妆,轻步凌波踏明镜。
星莩望着那湖中的莲花,不由的感慨时间飞逝,不知不觉,已经是离开夔城一个月了。
“大将军,此次来也是临走前向您告辞的。”星莩说道。
“嗯?要离开郡城了?”长孙靖停下了练刀,回过头来询问星莩道。
“是,已经在这里一个月了,是应该回去了。”星莩说道。
“嗯,也好,那本十樱风可要好好练习啊,对你的剑法一定有所帮助的。”长孙靖拍了拍他的肩膀,嘱咐道,“还有,小莩,剑法不一定只是对用剑有帮助。”
星莩闻言挑了挑眉毛。这句话听起来倒是稀奇。
“那,星莩告辞了。”星莩拱手作礼,退了出去。
他踏出大门,扭头看了一眼那守备森严的大门。又是躬腰,毕恭毕敬的作了个礼。
大将军一直对自己淳淳教导,这个礼是应当的。
两日后——元殿
他们将余下的事了了之后,星莩向映宸姬告别之后,便打算离开这里了。
一大早,他们便收拾了一下东西,将那些有用的东西都装入了戒指当中,相视一眼,各自笑了笑,向门外走去。
殿外的街道上,一辆马车在等着他们。
郡城的事目前看来是都解决了,望了望那繁华的街道,星莩撩开帘子,坐了进去。
正在星莩打算离开的时候,街上涌动的民众吸引了星莩的注意。
他们朝着元殿的方向而去,脚步匆忙,脸上皆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星莩见状顿时了然,今日是要处决温特尔和与此事有关的那些官吏,这些民众自然是去看热闹的。
这也是元殿乐于看到的局面,当民众看到祸乱燔礼的“罪魁祸首”被抓到处死,元殿又可收拢民心。
“驾!”待他们坐定,车夫一甩马辔,车轮发出“轱辘辘”的声响,扬起一片沙尘,向前方奔驰而去。
映宸姬站在怡心馆高高的屋顶上,望着那辆驶过的马车,微风吹乱了她的鬓角,美艳的袖袍微微随风摇荡。
她将手放在嘴前,“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待的马车驶远,她跃下了屋顶,向着自己的屋内走去。
此时——元殿前的广场上。
经过那夜的祸乱,这片广场已经是到处坑坑洼洼,当时破坏的相当严重。
而今日元殿在这坑坑洼洼的地面上,设下了刑场。
十几名人员相继绑在石柱上,穿着囚衣。
对付普通人有普通人的刑罚,对付元者也有对付元者的刑罚。
有着专门的器具可以先斩去他的元根,将他废掉,元者很快便会和普通人一样。
百姓们相继来到这里,围成一圈,议论纷纷,十分的喧闹。
“听说今日处决的是温特尔大师啊,还有一些犯法的官吏。”
“温特尔大师?他不是三年前就死了吗?”
“那是诈死,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啊,好像是和那些个街头出现的丧尸有关。”
“呦,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三年前出现丧尸到时候,可不是温特尔大师死了没多长时间嘛。”
这时,执行官说话了。
“今日,处决温特尔等一众钦犯,殿主敕令在此!”
言罢,那些平民尽皆跪下。
“殿主敕令,温特尔为一己私利,勾结党派,戕害民众,于祭祀场上祸乱燔礼,刺杀朝中命官,所作所为,骇人听闻,罄竹难书,今匡正纲纪,严明法度,赐,温特尔及其一众党羽,斩立决!”
“没想到啊,一位机械大师竟然如此狠毒。”
“是啊是啊。”
民众们议论纷纷,谩骂不止。
若非是他曾经做过许多为民谋福的好事,现在民众就不仅仅是谩骂他了。
“罗……罗伯特。”温特尔在民众的一片谩骂声中抬起了头,浑浊的老眼在人群中四下搜寻着自己的儿子。
人群中,一名被戍卫押着,披头散发的中年人早已是泪流满面。
郡城万人空巷,长街上,只有一辆马车在疾驰。
罗伯特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哭泣着被那些兵卫带走了。
“行刑!”
随着木牌“啪哒”一声落地,羽林卫抬起了手中散发着微光的兵刃。
星莩坐在颠簸的马车中,搓捻着手中的储物戒指,望着窗外用一条长链锁在一起,准备流放的那些犯人,他一言不发。
长孙靖擦拭着手中的双锏,眉头紧锁,似是在回忆着什么。
“罗伯特。”刑场上,老者轻轻的低语着,但是没有任何人听到他的声音。
刑场上,手起刀落,顿时鲜血如同泼洒出去一般,溅射在泥土之上。
那些个囚犯,“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没有了丝毫的声息。
民众逐渐散去,乌鸦们闻到血腥的味道,随即相继而来。
天地间在那一刻似是寂静下来,只剩下一个人在痛苦的拗哭。
“孩子,你看啊,这幅繁华安和的景象多么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