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有些奇怪的望着星莩。
“所以映姐姐是想让你来找我来驱除她的诅咒?”琛说道,“我是军中医师,为什么她不直接来找我呢?”
“我也不清楚,说什么找不到你,胡言乱语一样。”星莩摆摆手,皱着眉头说道,“但这是血咒,看起来很是严重,但是……虽然是战时,也应当有另外可施行的方法可以解除诅咒。”
琛的内心似是剧烈的跳动了一下,她什么也没有说,似是陷入了沉思。
“我答应她,不管出于什么难言之隐,也不是为了她的那些报酬,救治本就是我的职责。”许久,琛开口说道。
“那就,拜托你了。”星莩在心中暗自松了口气,笑着摸了摸琛的头发,“我去看看路大哥他们。”
琛可爱的笑了起来,点了点头。
说着,星莩站起身来,走出了营帐。
望着星莩离去的背影,她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似是有着一丝慌乱,也似是有着几分思索。
不久
皓月苍冷,烛火静静的伫立在那里,整个营中很是安静。
营帐中,映宸姬缓缓褪去了上衣,她那浮凸玲珑的身材一览无余,那雪白的肌肤与姣好的面容即便是隔着数层帷帐,朦胧之间也可令得众生倾倒。
她仿佛那高贵而又冷艳的玉兰花,真真是一枝素白嫣奇葩,冷艳绝色绽芳华,可望而又不可即。
可是看到她眼神的人会在瞬间清醒过来,如坠冰窟一般不由自主的打一个寒战。
那样的眼神包含的东西,是要在生死之间辗转多少次,手上沾染多少鲜血才能有着那样的决绝和冷酷。
这时,帷帐被轻轻撩开,映宸姬警惕的望向了那里。
是琛,她永远都犹如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淡雅、清新,哪怕是映宸姬这等一等一的绝色美人,在她面前也无法独占鳌头。
琛默默的在她身后坐下,将手中端着的那些医疗物品尽皆摆开。
她伸出纤纤玉指,朝着映宸姬那蛇形纹身碰触而去。
“啊!”映宸姬的身体剧烈的抖动了一下,看起来似是十分痛苦。
琛见状抬起了手。
“有恙吗?”琛开口问道。
“没,没事。”映宸姬喘着粗气,说道,“你只管治疗就是了,不必管我。”
琛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拿起了一盘银针。
她将那银针缓缓拿起,放在烛火上烤了一下,随即,绿色的元力顿时宛如一条小蛇一般将那银针团团包裹。
她轻轻的扎在映宸姬的后脖颈出,顿时,映宸姬差点痛的喊出声来,距离尚远的蛇形纹身剧烈的抖动,向外散发着一波又一波的黑气。
随即,琛将那充斥着生命之力的银针分别插在她的太乙,风门,神道,云门,气户,或中。
映宸姬终于是忍不住,剧烈的疼痛让她目眩神迷,终是声嘶力竭的叫喊了出来。
同时,那血咒也不停的翻滚着,光芒一亮一暗,一时似是有黑色的人脸嘶吼着想要朝琛扑去,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琛的手中翻滚着碧绿的洪流,在那光芒闪耀之下,那虚影人脸霎时间便是失去了方才的凶狠,相反看起来十分痛苦,无助的蜷缩在一边。
琛双手合十,盘腿坐在映宸姬的身前,涌动着光芒的双手朝她缓缓发力。
过了好久好久,在那生命之光的轻抚之下,那蛇形的纹身逐渐化为了点点光芒,从映宸姬的身上消散。
那道虚影也越来越淡,化作一团烟气,再度回归了天地之中。
烛火映照之下,星莩坐在下首,和长孙靖一起享用着晚餐。
晚餐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这是军队之中,哪怕是长孙靖这种统帅级别,面前也不过是一碗葡枣热粥和一块注入元力的糖饼。
虽然这已经是军中很难得的饭菜,但是星莩并没有专注于吃食上,他四下打量着帅帐,最终目光落在那挂副在帅案后的“罪伐之锁链”之上。
那是一个长相凶恶的六手怪物,脚下是翻涌的海洋和飘动的骷髅,天人自云从中出现,面无表情的掷出锁链,哪怕怪物六手各持一件杀器,朝着天人发出凄厉的嘶吼,也是无法挣脱。
“那是无尽的罪业”长孙靖注意到星莩的目光,淡淡地说道,“世上本没有这样的怪物,一切怪物起于人的内心。”
“您是说,杀伐。”星莩注意到怪物手中还带着鲜血的利器,思虑了一番说道。
“没错,杀伐。”长孙靖说道,“不管是为了什么,杀戮本身便是背负更多的罪业,即便必须杀伐,也要保留内心中那一份慈悲之心,不然,肆意而不加节制的滥杀,迟早会反使自己迷失其中,化为画中的‘鬼’。”
画中那六手怪物在锁链之下痛苦的挣扎着,但是眼神却充满了空洞。
“慈悲之心……”望着那副画,星莩喃喃道。
几日后
战鼓声的奏响打破了残余的寂静,旌旗遍野,随着呜呜的北风剧烈的抖动。
军队逐渐集结,从天空中望下,密密麻麻的一大片将这片大地覆盖,银色的盔甲散发着凌冽的寒芒,手中的兵刃倒映着他们凝重紧张的神貌。
星莩一袭盔甲,望着前方那座散发着令人眩晕的光辉城邦,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剑。
诸位统帅早已说过,此战,极为重要,决定着他们是否能够推翻栾炎的统治,栾炎也必定全力抵御他们的进攻,再加上殷羽这等猛将坐镇,这必然是一场艰难的恶战。
“东联军被打的溃不成军,北联军被拖住脚步,现在西联军便是唯一的希望,能够得胜,在座每一位挥出兵刃的将士,都将有功于社稷。”
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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