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膳,早上的清粥鸡蛋都消化的差不多了,吐出来的几乎都是些清水。
司马致连忙蹲下身子,想要给她拍了拍后背,原本沈楚楚吐得差不多了,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他的薄唇,她又忍不住呕吐起来。
一想到这张嘴吃过屎,她就觉得自己这辈子大概都不能直视他的嘴了。
司马致一听这话,才明白过来她呕吐不止的原因,他拍了拍她的后背,哭笑不得道:“朕没吃,方才只是做做样子。”
他就是想看看妲殊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别说那碗里掺了屎,就算是没掺,他也绝对不会碰那种来历不明的东西。
沈楚楚泪眼汪汪的看着他:“你别骗我。”
他拍了拍她的脑袋,嗓音温和:“不骗你,不信你闻闻?”
沈楚楚擦了擦眼泪,摇摇头:“不了,你等我缓缓。”
好不容易哄好了她,司马致将眸光扫向妲殊:“莫非你以为有凉国给你撑腰,你便可以为所欲为?”
“便是你刚刚的所作所为,足够你被赐死千百回。”
他的语气不咸不淡,却带着一丝凌厉的肃气:“你将这一碗吃干净,朕便既往不咎,否则……”
没等司马致说完,妲殊便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否则怎样?
赐死是吗?”
“不劳你动手,我自己来。”
说着,妲殊已经从衣袖中掏出一只瓷瓶,纤长的手指灵活的取出一颗红色的药丸,迅速吞进了喉间。
他的动作太快,快到司马致根本来不及阻止他。
眼看着妲殊嘴角流淌下一丝鲜血,司马致铁黑着脸色,恨不得一脚将妲殊踹出晋国。
想寻死干嘛非要搭上他,合着刚刚妲殊都是在算计他?
一个姬钰搞得他都快神经衰弱了,妲殊又这样算计他,届时妲殊死了,沈楚楚再觉得是他逼死了妲殊。
空气像是被凝固在这一刻,沈楚楚怔怔的望着妲殊布满鲜血的下巴,这一幕是她如何都没想到的。
明明说好了,就是试探一下司马致到底有没有读心术,妲殊提出用这种方法试探,她也没有多想。
谁知道妲殊竟是个神经病,自己非要上赶着要作死,不光往司马致的碗里掺屎,还自己戳破自己。
司马致不过是说句气话,妲殊难道听不出来吗?
沈楚楚憋了半晌,从齿间吐出四个字来:“你有病啊?
!”
妲殊缓缓勾起唇角,嗓音低不可闻:“我送你份礼物,算是我给孩子的见面礼。”
沈楚楚压根没听明白妲殊的意思,她没心思追问,生怕妲殊真的死了。
“去叫太医!”
她上去掰开妲殊的嘴,随手拿起一只银汤匙,怼到了妲殊的喉间,试图催吐。
妲殊脸色一白:“你,你从哪拿的勺子?”
沈楚楚愣了愣,侧过头一看,那只装满墨绿色不明物体的瓷碗中,赫然少了一只银汤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