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就捂着头尖叫一声。
紧接着他从窗户翻进来,蹲在我面前,不由分说的抓过我捂着头的手。我使劲往回抽手,他死死抓住,皱着眉头没好气道:“抹头发上了!”
我放弃抵抗,任由他抓着。他另一只手拎着我之前给他的医药包,从里面翻出酒精,就准备往我伤口上倒。
我吸了口凉气,一下感觉脸都白了。他顿住,冷冷的说:“那刀可什么都砍过,不消毒你就等着截肢。”
我看了他一眼,咬紧牙关张开手掌。
瞬间剧痛传来,我“哇”的一声惨叫,整个人蜷成一团,想缩回手,手腕却又被他钳着,只能握紧,发着抖。
他丝毫没有怜悯之心,粗暴的硬掰开我的手,继续倒酒精。
我感觉他是在活剜我的肉,我疼的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都快晕过去,出了满身的汗。想起我帮他处理枪伤,他肯定比我疼多了,可脸上居然还有笑意。
我头埋在膝盖里,除了疼什么感觉都没有了。等我再抬起头,发现手已经被包扎的严严实实,血迹也擦干净了。他还蹲在我面前,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委屈的想哭。他突然起身,拽着胳膊把我拎起来,然后走到我的床边,抓起枕头,扯着我就出了门。
我推开他的手,冲他喊道:“你干什么?”
他指了指我破碎的窗户,冷着脸道:“你冻死在这儿,我可不给你收尸。”然后拉着我进了他的家。
他把我按着坐在床上,把枕头扔进我怀里,命令道:“睡觉。”说完拿起他自己的枕头,转身关掉灯,坐进沙发,点起一支烟抽着。
我心想,你这算什么态度?话还没说清楚呢,于是又打开灯,大步走到他面前打算摊牌。
我推开他翘在茶几上的腿,直接坐在了茶几上,面对他。
他无奈的笑笑,叼着烟问我:“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从他嘴里夺过烟,丢在地上踩灭,然后问他:“你之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深吸一口气,坐直身体,脸离我很近,说道:“意思是,我这样的人,你还是躲远点儿。”
我反驳他:“那你这段时间为什么还要招惹我?现在想甩掉,晚了。”
他低下头,想了想说:“你值得一个很好的人,绝不是我这样的。”
我脱口而出:“你对我来说就是那个很好的人。”
他有点惊讶,抬起头静静的看着我。
良久,他缓缓道:“如果你了解我,就不会这么想了。”
我笑了笑说:“不了解我都敢这么说了,还怕了解吗?”
他也笑起来,摇摇头表示无奈。
“你之前撕破我的床单,说要把人赔给我,现在再加上打碎我家窗户,我现在要收账。”
他愣了几秒,然后伸出一只手托着我的背,把我按进他怀里,在我耳边喃喃道:“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