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对了夫君,女儿还没有名字呢”,周锦初问道。
江知尘啊了一声,搓搓脸后蹲在床边,勾着江稚鱼的小手,“名字我早就起好了,就叫……江稚鱼”。
“船上听呼稚,堤南趁漉鱼”。
【船上听呼稚,堤南趁漉鱼。】
江知尘和江稚鱼异口同声。
周锦初和江知尘对视一眼,默契的没有说话。
江稚鱼吐了一个小泡泡,【江稚鱼……爹爹给取的名字倒是悠闲自得,可惜啊,前两世活的殚精竭虑,没有一天是开怀的,汲汲营营十六载却谁都没有留住。】
【哎,算了算了,不想了,摆烂摆烂,吐泡泡!】
周锦初眼底通红,别过脸默默的擦着眼泪。
江知尘的心里也不太好受,对于亲人的肯定有了些许松动。
这时,银珠慌慌张张的推门闯入。
辛嬷嬷皱眉,“多大人了,做事还这般慌张!”。
周锦初转过头,摆摆手,“无碍,可是有事?”。
银珠点头,上前一步,“松鹤院那边传来消息,老夫人被闯入府中的贼人伤到,卧床难起,念着大夫人刚生产完不能侍疾,便要奴婢和辛嬷嬷前去”。
江知尘慌忙站起,关心问道:“母亲可有大碍?”。
银珠摇头,“奴婢不知”。
周锦初问,“那闯入府中的贼人是否抓到了?”。
“奴婢,也不知”。
【切,老夫人的身体好着呢,我就见过她一顿吃了六个拳头大小的包子外加一碗稀粥,说句不好听的,爹爹死了老太太都死不了。】
【还那什么贼人,一看就是瞎编的,今天娘亲刚说出要太后娘娘查嫁妆,晚上就进了贼,还要辛嬷嬷和银珠姨去侍疾,不就摆明了不想让他们进宫吗?】
【也就爹爹和娘亲信他们说的那些鬼话……哎,我怎么又生气了,不气不气,反正爹爹和娘亲已经被他们洗脑两世了,不在乎这第三世。】
【不就是死嘛?姑奶奶我无惧!】
江知尘不动声色的听完,想了想,“银珠跟我去松鹤院看看,辛嬷嬷留下照顾夫人”。
说着,他看向周锦初,温声道:“你安心养身体,外边的事有我呢”。
周锦初握着他的手,“记得我说的事,一切小心!”。
江知尘点头,“放心”。
【啊呀,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呀,我也想去松鹤院,想去看热闹,躺了一天浑身都疼!】,江稚鱼挥舞着小手啊啊的叫唤。
江知尘本都已经要出门了,听到女儿的心声当即便返回将她抱上,“带上小鱼儿,兴许母亲见到她身体就好了”。
江稚鱼惊呆了,【呀呀呀,爹爹真好,爹爹真懂我,太喜欢爹爹啦!】
江知尘抱着江稚鱼,听着她的心声,嘴角不自觉的裂到耳朵根后面去了。
然而下一秒。
【这一世爹爹要还是被五马分尸而死,我肯定给他收尸拼上再找个好一点儿的墓地,烧上厚厚的纸钱,多摆点儿贡果,让爹爹死了之后也能过上富裕日子。】
闻言,江知尘脸上的笑瞬间消失。
真是他的亲女儿啊!
对,他,真,好!
松鹤院,奴仆们来来往往的忙碌,可却听不到一丁点脚步声。
“大爷来了”,一个女婢掀开主屋的厚重门帘轻声喊道。
江知尘抱着江稚鱼走进去,父女俩就对上了三个人六双眼睛。
襁褓里的江稚鱼眼神放光,【呦呵,都来齐了,可真够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