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江知尘突然问道。
乔秀莲似乎是等着江知尘问这句话,忙不迭的将整理好的清单递给他看。
“这么多东西?”。
江知尘看着纸上密密麻麻的字,眼睛就晕得慌,脑袋瓜子嗡嗡的,整个人都开始迷糊。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江稚鱼稚嫩的声音,【二婶就是瞅准了爹爹看字就迷糊的毛病,才写了那么多字来糊弄爹爹,她就打量着爹爹不看清单,直接掏钱来填补府中的亏空。】
【呔!真当爹爹是冤大头不成!】
江知尘点头,再同意不过。
就是!虽然他钱多,可他不是冤大头,不是什么钱都能掏的。
正想着,就听到江稚鱼叹了口气,【好吧,其实爹爹就是冤大头,超级冤大头!】
“……”。
江知尘生气,转身将清单塞进银珠手里,他抱着江稚鱼,“念给我听!”。
银珠惊讶的啊了一声,对上江知尘有些阴沉的脸不敢反驳,徐徐念道:“翡翠灵芝玉如意一柄,沉香木钳玛瑙如意一柄,描金花卉小盒,玉花鸟纹梳……”。
念着念着,银珠的声音就渐渐弱了,还充满了疑惑。
“怎么了?”,江知尘问道。
银珠攥着清单,“大爷恕罪,奴婢觉得这单子上的东西……诶!”。
清单被乔秀莲夺走,慌忙塞进袖子里,“这单子上的东西就是咱家丢的东西,都被那贼人偷去了!”。
【呸!爹爹别信她的鬼话,那上面的东西明明都是娘亲的嫁妆,他们是填不上了才搞这么一出把戏!】
江知尘低头看着女儿气呼呼的小脸儿,心是一个劲儿的往下沉。
若不是夫人刚刚给他看过嫁妆单子,他真的就被二弟妹糊弄住了。
凭心而论,以他的性格肯定会出钱填补亏空,毕竟在他看来东西没了是小,母亲身体没事,府中人人安宁才是大。
可他念着的这些亲人呢,一个个都将他当冤大头算计。
江知尘的目光扫过屋中每一个人,明明看起来一团和气,可这和气下的面孔却又那么的狰狞可怖。
江知尘苦笑一声,女儿说他是冤大头,真是一点儿都不错。
【诶,爹爹怎么啦?】,江稚鱼感受到江知尘的心情不佳,小小的手指伸着去勾他的脸,【爹爹不气,咱不跟这些人生气,大不了就一死嘛,死之前我肯定把地方找好,山清水秀……唔。】
江知尘轻轻盖住女儿的小嘴。
别说了,不想听!
江知尘整理心情后看向江知焕,“这件事二弟打算怎么处理?”。
江知焕睨了一眼乔秀莲,乔秀莲当即低下头去像个鹌鹑。
他本是气恼乔秀莲偷拿大嫂嫁妆的,按照他的脾气就该让她去向大嫂赔礼道歉。
可母亲却说这大半嫁妆都用在了侯府,用在了他和孩子们身上,乔秀莲虽然有错,但也是一心为侯府着想的。
而且他现在在朝堂上有吏部侍郎的官职在身,眼看着岳丈吏部尚书即将卸任,他最有可能拿下那个位置,这个时候,自身是万不能出现差错的。
于是他便默认了今晚的闹剧。
他江知焕为人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独独对不起他的大哥,只能待来日,他功成名就之时好好待大哥一家。
打定主意,江知焕走到江知尘身边,一脸愧疚道:“大哥,我本想是想报官的,可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妥,家中进了贼人的事情不宜张扬”。
江知尘皱皱眉,侧目,“哦?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