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摆摆手,躺下闭上眼睛。
现在她谁也不想看,头疼!
乔秀莲捏着手帕,心里都要呕死了,气鼓鼓的连礼都没行就走了。
待屋内安静下来,高氏睁开眼睛,唤了声,“赵嬷嬷”。
“诶,老奴在呢”,赵嬷嬷从外面快步走了过来,弯腰恭敬道:“老夫人请说”。
“我头疼去找孙府医来看看”。
赵嬷嬷目光闪了闪,“孙府医之前来说家中有急事,留下他的弟子何丰年,不知夫人是否用他?”。
高氏揉了揉太阳穴,“就他吧,快一些”。
赵嬷嬷应下,去找人。
初尘院内。
江稚鱼陪着江知尘看了一圈戏,累的眼睛都睁不开了,甫一回到温暖的屋子就睡着了。
周锦初看着女儿睡的香甜,小嘴巴不时的蠕动着,心中一阵温暖,唇角不自觉的勾起。
看了会儿,她抬头看向坐在床尾,神色恹恹的江知尘,心中感慨万分。
她实在是没有想到,一向对老夫人愚孝的他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虽然他嘴上说着气愤,可心里的难受也应当不少。
周锦初想了想,挪到江知尘身边,柔软的手抓住他的大手,放在掌心,温声唤了一句,“相公”。
江知尘愣了一下,抬头便见烛光映照下的周锦初面容温润,眉眼含着柔情,美的不像话。
他放松下来笑了一声,揽着她的肩膀将她拥进怀里。
“相公,我知道今天这一步你迈出的极其艰难,可我们做父母的不就是要为孩子们扫平前方的困难,让他们能平平安安的长大吗?”。
江知尘嗯了一声,目光落在熟睡的江稚鱼身上,眼神温柔。
看了半晌,他才自嘲一笑,“其实我不光是难过,还有些自责,自责怎么现在才看清他们的真面目”。
“我还会想,如果我早些看清,是不是你们就不用跟着我受那些苦,死得也就不会那么惨……”。
今日,母亲的狰狞,二弟二弟妹的无耻,就像一个响亮的巴掌一样狠狠的拍在他的脸上。
以前他所认为宣平侯府众人的友善和谐全都是狗屁,经不起推敲。
周锦初闻言抬起头,只能看到他有些青黑的下巴。
她伸手捏了捏,轻轻一笑安慰道:“我觉得你自责是好事,正因为你会自责,你才能看清那些人的真面目,才会相信小鱼儿的话,努力的去改变现状”。
说着,她撑起身子,目光坚定的看着他,“相公,我们一起努力改变,不辜负小鱼儿两世为我们的付出,努力的在这宣平侯府挣出一个出路”。
“告诉所有人,我们大房的人是最棒的!”。
江知尘被周锦初这话搞的心潮澎湃,紧握着的手都止不住的颤抖,恨不得现在就去跟老夫人跟二房三房干一仗!
平静过后,周锦初打算着江稚鱼三朝礼的事儿。
三朝礼,也就是俗称的洗三。
在新生儿出生的第三天,为孩子举行正式的沐浴仪式,以祈祷大吉大利。
“相公,我想将小鱼儿的三朝礼办的隆重一些”,周锦初的目光微闪,“就当是咱们大房做出改变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