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少爷小姐!”。
乔秀莲越说自己越委屈,明明她就是为了他们,那么努力,付出那么多,结果老子老子嫌弃她,儿子儿子怪她!
凭什么!
江鹤川歪着头一直都没有正回去,他闭了闭眼,觉得哪哪都累。
他何尝不知道娘亲为他们付出良多,偷拿大伯母的嫁妆也是为了维持这个家。
只是侯府被贬为伯府,他从侯府公子沦为伯府公子,这其中的屈辱委屈他又该向谁言明。
江鹤川一句话没说,夺门而出。
“哥,你去哪儿……”,江若樱喊了一声,但被江槿禾拉住。
江槿禾摇摇头。
她站起身,对着乔秀莲说道:“娘,我和樱樱先回去了”。
乔秀莲苦笑一声,“禾儿,你是不是也怪娘?”。
“不怪”,怎么可能呢。
江槿禾带着江若樱走了,房门关上,遮挡住唯一的一束阳光。
乔秀莲趴在床上痛哭出声,手紧握成拳头,猛烈的捶着床榻,“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是这样!”。
不知过了多久,乔秀莲不哭了,但眼睛通红,好似充血一般。
她慢慢抬头,恨恨的看着大房的方向,“周锦初,江知尘,你们该死!”。
宣平伯府闹了一天,到了傍晚总算是安静了。
江知溯揉捏着酸疼的肩膀,脚步沉重的回了起云院。
一进屋就见江宜胜悠闲的翘着腿,桌上地上全都是吃过的瓜果皮核。
“臭小子,你倒是悠闲!你祖母病重,我都在床前伺候着,你去哪儿了?”,江知溯吼道。
江宜胜完全不怕江知溯,啃着苹果的嘴都不闲着,“出去和几个朋友玩儿来着,再说了祖母跟前不是有江勤碧嘛,我又不会伺候人”。
陈轻黛端着一盘子菜从外面走进来,笑意盈盈的拍了下江知溯肩头,“胜儿还小,再说了他一个男孩子哪里会照顾人,留在松鹤院也是添乱,有碧儿在就行了”。
江宜胜笑着,“就是,还是娘疼我!”。
说着,他腆着脸凑到江知溯身边,“爹,再给点儿钱呗”。
江知溯瞪眼,“今天不是刚给你一百两吗?都花没了!”。
江宜胜挠头,“和朋友好久没见,怎么可能让他们请客?岂不说我江宜胜小气”。
陈轻黛坐下,一筷子一筷子的为江知溯布菜,“胜儿眼看着就要长大,入朝为官,这些朋友就是他的人脉,现在交好些,到那时就是助力”。
江知溯点点头,“行,既然你娘都给你求情了,就再给你点儿,但只此一次,最近不许再要了!”。
“好嘞,都听爹的!”,江宜胜高兴了,一个劲儿的给江知溯夹菜,“爹,你吃,多吃!”。
“哈哈哈,臭小子!”。
屋内一家三口其乐融融,门外江勤碧冷眼看着,心里止不住的寒。
她在松鹤院照顾老太太,沾染了一身的屎尿味儿。
原本她该是不高兴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很好,她很高兴。
大概是因为爹娘今天回来,他们一家团圆了。
可现在呢?
爹娘应该是完全忘记她的存在了吧。
“小姐……不进去吗?”,春桃小声问着。
江勤碧一抹眼泪,甩袖离开,“不进了,反正他们也没有想起我”。
说着,她越走越快,最后都是用跑的,“春桃,不许跟着我!”。
春桃停在原地,一脸心疼的看着江勤碧的背影。
江方池吃过饭后在院子里散步,心情好,吃得就多了些。
还没走几步呢,就听到有呜呜声,女子哭泣的声音。
“谁啊?谁在哭!”,他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