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奴婢没骗嬷嬷,好些丫鬟小厮都看见了”。
“哎呦这真是……快扶小姐进屋,老奴给小姐上药”。
陈轻黛见江勤碧这样子惊讶了片刻,待听春桃讲完之后冷哼一声,“这府里除了江方池之外还能有谁这般混账?”。
“你说你也是,你和江方池不是最要好吗?怎的就闹成了这个样子”。
江勤碧哽咽,心中委屈,“我怎么知道啊,也不知江方池受了刺激,像是变了一个人,见了我不是怼便是不理睬,这一次更是过分,我又没有招他惹他……呜呜呜”。
陈轻黛听着她的哭声心中特别烦躁,就好像许多蚊子在耳边嗡嗡嗡似的。
“哭哭哭,就知道哭!”,陈轻黛的手指使劲儿戳着她的额头,红了一块,“让你笼络个江方池都做不到,你还能做成什么!”。
没了江方池那个散财童子,他们三房的银钱是有些捉襟见肘了。
江勤碧憋着嘴巴,不服气,“是!我是什么都做不成,没有哥哥厉害,娘有本事别让我做啊,让哥哥去找江方池要钱!”。
“你哥哥可是要走仕途的,忙大事业,怎可为这些小事烦忧!”,陈轻黛瞪着眼睛警告她,“若是让我知道你拿这些事去烦你哥哥,别怪我不给你情面!”。
“情面?我倒是想问问,娘你给我什么情面了!”,江勤碧心中有气,这一刻又听着陈轻黛对江宜胜的维护,那气更是无处安放了。
“你是生下了我,可你哪有一天尽到了做娘亲的责任,你有一天管过我吗!你知道我的心情是好是坏!你知道我独自一个人守着起云院时候的伤心吗!”。
江勤碧说着说着就哭了,拍桌而起大声质问,“我只想问你为什么!我和哥哥都是你生的,你为什么就不在意我!”。
“你既然不在意我,又为什么不在我生下来的时候就掐死我,也好过我今日这般难受!”。
“啪!”,陈轻黛一个巴掌打到江勤碧脸上,她本就腿脚不利索站不住,直接一歪,人倒了。
“小姐!”。
“姑娘!”。
陈轻黛挥开黄嬷嬷的手,横眉冷对,“江勤碧你简直放肆!我是你娘,十月怀胎将你生下,差点儿丢了一条命,你不尊着敬着竟然还敢来质问我!你有什么资格!”。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吗!好,我今日就告诉你!”,陈轻黛眯着眼睛,一脸的狠毒相,“因为你是女孩,在这勋爵人家,女孩子是最没用的东西!”。
江勤碧趴在地上默默流泪。
虽然她早就知道是这个理由,可自己想的和亲耳听到的就是不一样,一颗心脏就好像被几千几万把小刀同时刺穿。
房间内一片寂静,只是那些刺耳的话好像还在屋内盘旋。
这时,陈轻黛的大丫鬟尔清急忙跑了进来,“夫人不好了,刚才四少爷的小厮匆忙来报,说四少爷跑马的时候被马颠了一下,从马上摔下来了!”。
陈轻黛慌张,肉眼可见的关心,“胜儿可有事,有没有请大夫!”。
“请了请了,但四少爷嚷嚷着疼”。
光是这般听着,陈轻黛就心疼不已,“我的儿啊,快,嬷嬷,赶紧去看看!”。
陈轻黛和黄嬷嬷匆忙走了。
春桃搂着江勤碧的肩膀,轻声问道:“小姐,夫人走了,咱们回房吧”。
这身伤都得上药,尤其是脸上的巴掌……都肿了,夫人就算是生气也不能这么大力气啊。
江勤碧充耳不闻,怔愣的看着一处,不知想到什么。
突然她笑了一声,怪渗人的,“江宜胜从马上摔下去了?”。
“摔的好!哈哈哈,怎么不摔死他!”。
“小姐!”,春桃急忙去捂她的嘴,可再怎么捂也捂不住难听的咒骂声。
起云院里的事儿,没一会儿就传到了初尘院。
江行知躺在床上手握书卷,虽然是装病,可整个人看起来清减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