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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夫人,您就松手吧,这些东西都是先老夫人在时置办的,跟你没关系”,银珠和陈轻黛抢着一盏做工精美,质地单纯的白釉茶壶。
陈轻黛紧紧握着壶嘴和壶底,咬牙笑着,“不能这么说啊,这个壶我都用十几年了,从我嫁进来就开始用,怎么能跟我没关系呢,对吧”。
说着,她略微使劲儿,把白釉茶壶往她身边拽。
银珠也屏气较劲,“这茶壶可是稀罕物,当年先老夫人买的时候五千多两呢,以将军的俸禄怕是买不起这样的好东西”。
话音未落,银珠也使劲儿往她身边拽。
一人一句,久久争执不下。
江稚鱼觉得有趣,在周锦初怀里翻了个身,被拖着屁股坐在她怀里,小手不停的够着两人的方向,啊啊的叫唤着,听起来有点儿着急。
周锦初哭笑不得,“你这小家伙怎么那么爱凑热闹呢”。
虽这样说,但她还是抱着江稚鱼走了过去,依着她的意思站在陈轻黛身后。
“呼……啊呀!”。
突然地,江稚鱼大眼睛圆溜溜的一转,小手轻轻抓住陈轻黛的发髻,随后狠狠地向下一拽。
小孩子的力气出奇的大,肉眼可见被她抓住的鬓角头发都断裂了好几根。
“啊!”,陈轻黛面目狰狞,发出驴叫,同时放开了握着白釉茶壶的手。
银珠顺势将茶壶往自己怀里一抱,赶紧跑,“郡主好样哒!棒棒!”。
“哇,哇”,江稚鱼兴奋地不行,抓着头发上下晃动。
“头发!我的头发!松手啊!”,陈轻黛疼得眼泪都出来了,想要去拍打江稚鱼让她放手。
但周锦初怕她伤到女儿,连连的往后退,于是就出现了江稚鱼抓着陈轻黛头发满院子跑的场面。
【哈哈哈,好玩好玩!】
江稚鱼正玩儿的欢,忽然一道斥责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干什么!谁准许你们在起云院放肆!”。
“呀呀?”,江稚鱼歪头,见江知溯黑着张脸大步走来,赶忙放开小手,同时小腿儿一个劲儿的扑腾。
【娘亲快跑!咱们俩人打不过江知溯。记住这不是怂,而是好汉不吃眼前亏!】
周锦初哭笑不得。
“将军~~~”,陈轻黛见江知溯回来撑腰,眼睛立马就亮了,跑进他的怀里嘤嘤的哭,“将军可算回来了,公主都要把我逼死了,呜呜呜”。
江知溯哪里能受得了陈轻黛这样哭,连忙心肝儿心肝儿的哄着,同时眼神锐利的盯着周锦初,恨不得杀了她解气。
周锦初不躲,直面迎接上他的目光,唇角一勾,带着些挑衅的意味。
江知溯生气,指着她喊道:“周锦初,你别以为母亲怕你二哥怕你,我便会怕你,你若还在起云院放肆,我管你是公主还是什么,照样不放过你!”。
“现在赶紧带着你的人滚出我的院子!”。
陈轻黛听到这话,腰板儿总算是硬了,看着周锦初的眼神里充满了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