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赵杰书,见他被吓的瘫倒,挑了挑眉,抓着他的衣服再次飞檐走壁出了太傅府。
赵杰书好似被吓坏了,不言不语不吃饭三天,到了第三日,他又被抓着去看秦延行刑,眼睁睁看着他鲜血飞溅,头颅落地咕噜咕噜的滚了老远。
“呕——”,赵杰书吐了,脸色煞白,瘫坐在地上。
男人又出现在他面前,赵杰书艰难的掀开眼皮,“你到底想做什么?”。
“呵,今天带你去最后一个地方,到了就知道了”,说罢,他一扬手,赵杰书闭着眼睛,身体一歪,摔在地上。
待他再睁眼,赵杰书发现自己竟然在坑里。
“这,这是做什么?”,说着,他一转头就对上一双睁大的眼睛,那么熟悉。
赵杰书嘴唇颤抖,一个念头呼之欲出,“娘,娘!”。
“哗啦——”,突然一铲子土兜头落下,赵杰书这才发现身后竟然有人朝他站着的坑内填土。
“你们在做什么!”,赵杰书大吼,濒死的感觉让他恐惧,拼命的想要从坑内出去,可大坑与他身高齐平,坑体光滑,一点儿都借不上力。
“赵杰书,别白费力气了,你出不来的”,江行知慢慢出现在赵杰书的视线内,嘴角勾着笑,只是笑容有些凉薄。
一直在折磨他的男人自江行知身后走出来。
赵杰书瞳孔一缩,心下明了,“江,行,知!是你害我!”。
江行知啧了一声,“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如何害你,是用匕首伤你?还是让你成了一个乱伦的野种?”。
他不过是为家人报仇罢了。
“我不是野种!”,赵杰书吼着重复道,“我不是野种!”。
江行知点点头,“你确实不是野种,是赵太傅的亲儿子,可是怎么办呢?赵太傅认定了你是你娘偷男人生的,他不会再管你了”。
轻飘飘的话,让赵杰书彻底炸了,他赤目怒瞪着江行知,把他这些年学会的脏话都骂了出来。
江行知勾着嘴角,一句话都不说,微笑的看着他,听着他骂也不打断。
骂吧,就当他最后的遗言了。
天色渐黑,赵杰书骂累了,坑内的土已然埋到了腰间,他就算是想动也动不了了,只能绝望恐惧的等待泥土把他全身埋住。
填土的动作很快,当最后一铲子土埋住他的头顶时,自黑暗处走出来一个披着黑色披风的人。
江行知没有回头,轻声问道:“夫人可还满意?”。
“江二公子果真不同于传言”,火把的火光映照着那夫人的脸,看着江行知时眼底带着一丝恐惧。
人人都道宁嘉公主的二儿子废了,可她觉得这人手段残忍,实在可怕。
她是赵太傅嫡妻,可在府中她从没有得到尊重,不仅要看着他宠幸儿媳,还让一个苟合的庶子骑在她所出的嫡子嫡孙头上。
她想过让赵杰书死,可实在没想过活埋……活埋可比死残忍的多。
江行知对她的话置若罔闻,“我为夫人解决了两个心头大患,夫人是不是也该兑现承诺?”。
赵夫人沉思片刻,再三确定,“江二公子是否能保证事情发生后不会波及到我和儿子孙子?”。
“自然能保证”。
“好,那我便信二公子一次”,赵夫人颔首,“东西我会尽快找到交给你”。
江行知点头,侍卫送赵夫人离开。
玄一走到江行知身边,“二公子信任赵夫人?”。
“呵,别小看了一个女人的恨意”,他顿了顿问着玄一,“我爹娘那边有消息了吗?”。
玄一嗯了一声,“公主和驸马已经到了栾阳县,见到了江家耆老”。
栾阳县,江家宗祠前,江知尘扶着周锦初下了马车,江安彦抱着江稚鱼跟在后面。
【呔!为什么江家族长没有来迎接我们?难道是在摆谱?】
江稚鱼气嘟嘟,【我娘是公主,我是郡主,老头子竟然敢不来迎接,真是好大的狗胆!】
江安彦看着江稚鱼的脸,疑惑不解,他长到十六岁都没有见过江家族长,小鱼儿是怎么知道这里没有族长的?
难道前世还有他们不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