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咬了下嘴唇,给乔秀莲行了大礼后提着食盒走了。
出了牢狱大门,她四处张望了一下,便看到等在不远处的小哥,他带着帽子看不清楚脸。
周嬷嬷快步走到小哥身后,声音有些颤,“这位好汉,我…该说的话都说了”。
她顿了顿,苦笑一声,“您看我儿子?”。
她儿子张春,之前牵连进江行知受伤的事情中,至今还在牢狱里。
前几天眼前这位小哥找到她,告诉她只要跟乔秀莲说些话,他就能让张春出来与她团聚。
现在她说完了……
小哥嗯了一声,“放心,我答应你的事肯定会做到,回家等着便是”。
“诶!”,周嬷嬷应下,但刚走没几步就被叫住。
“今天的事不许对外说,若被我听见一个字,你不仅等不回你儿子,连尸骨也别想要”。
周嬷嬷心中一紧连忙点头,“是是是,我明白我明白,我肯定什么都不说!”。
小哥驾车离开,周嬷嬷回头看了一眼黑漆漆的牢狱,不敢多留赶紧回家了。
晚上,张春慌慌张张的跑回家与周嬷嬷母子团聚,周嬷嬷是高兴的,但不敢高兴太久,母子俩就收拾包袱连夜走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第二天一早,大牢里传出消息,乔秀莲自杀了,是撞墙死的。
同时,监牢的墙上用鲜血写着六个大字,“宣平伯府负我”,字字如泣血一般,看着便让人不寒而栗。
当公主府得到消息时,周锦初沉默良久。
江稚鱼则闹着要去看热闹,把江家三兄弟闹的脑袋都大。
江安彦的头发被她拽的像鸡窝一样,“小鱼儿,你才多大就学会了看热闹,再说那乔秀莲死相凄惨有什么可看的,你也不怕做噩梦!”。
江稚鱼啊啊的叫唤,【不怕不怕,谁怕谁小狗!】
江安彦皱眉,见二弟三弟在一旁端坐着,悠哉悠哉的喝茶便气不打一处来,“小鱼儿,你别光折磨我呀,去找你二哥三哥,让他们带你出去!”。
江稚鱼嗯了一声,一分心手就松开了,江安彦顺势逃脱径直往外面跑,他赌坊里还有事儿没办呢。
“啊!!!!!”,江稚鱼暴躁,大哥这个小人!
江行知对上江稚鱼气冲冲的眼神,拿着书卷起身,“小鱼儿,二哥马上就要殿试了,要复习,找你三哥吧”。
说罢,他慢悠悠的走了。
江方池,“……”。
哦,合着这事儿就落到他头上了呗?
江方池看着江稚鱼期待的眼神,心中有些不忍,可到底还是多了几分冷静。
他要是把妹妹带出去,爹娘肯定揍他,可要不带……妹妹以后不跟他亲了怎么办?
江方池进退两难。
最后,他跑到江稚鱼身边寻求一个答案,“小鱼儿,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既能带你出去又不能被爹娘骂?”。
江稚鱼白眼他,【三哥,你觉得问我一个不到一岁的小孩儿这个问题真的好吗?我就算能给你答案,你也听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