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姚姨娘听了这话,有些生气,拧着花朵朵的耳朵,轻轻用力一拉,花朵朵顺着李姨娘的力道把头一偏,身子一歪,嘴里叫道:“娘,你干什么呢?疼,疼死啦!”
放开手,姚姨娘脸上满脸的不高兴,道:“就是让你疼,你才好长记性。”
花朵朵捂着耳朵,不满的嘟囔,道:“什么嘛!”
姚姨娘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你都是泥菩萨过江,还有闲心管溪丫头的破事!要你离她远一些,你总是不听。”
花朵朵道:“父亲可不是这样教导我们的,我们姐妹同心,其利断金。”
姚姨娘道:“还姐妹同心,你怎么不去和媚丫头同心?”
花朵朵道:“那不是你和李姨娘不对付吗?我当然不能和她好。”
听了花朵朵这话,姚姨娘心里稍稍慰贴,语气也温和下来,道:“转眼你都这么大了,我把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讲给你听,只盼着你离溪,那个死丫头片子远一些,别傻乎乎让她给卖了,就她娘那样的人,又能把她生成个什么好东西!”
花朵朵不喜欢听这些,嘟着嘴道:“娘~,既然是些陈芝麻烂谷子,你就别说了,我也不想听。”
花姨娘不管花朵朵的反抗,点了她的穴道,说道:“你不想听,也得听,以后远着她们些,自己能顾好自己,我就哦弥陀佛了。”
接着,像是陷入了回忆,姚姨娘好半天才慢悠悠的道:“算起来也有十五、六年了,那时我还是跟你一般大小,刚从医仙谷归家。你外公救了一位少年郎,那少年郎就是你父亲。后来你外公练蛊时出了差子,临终前将我托付给你父亲。不想,你父亲家中早有宠妾,这宠妾就是梅香院的李姨娘,李姨娘好本事,在我与你父亲即将成婚之前,有孕。这叫我如何能忍,于是不告而别,想着要与你父亲一刀两断。”
花朵朵腹语(一门武技),道:“这就是你和李姨娘不对付的由来?后来你又是怎么和父亲在一起?还从妻变成了妾?你不会是因为这个,才看溪姐姐不顺眼吧?”
姚姨娘斜睨了花朵朵一眼,道:“后来我打算回到医仙谷修行,半道上被你嫡母捉住,逼着我做了你父亲的妾。”
花朵朵冲开姚姨娘点的穴道,活动了一下手脚,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是在娘,你之前认识父亲的吗?”
姚姨娘先是对花朵朵的武功进步,夸赞了一番,接着道:“据其他人说,喜帖发出去,却没有新娘,你父亲只好随意找了个美人来充数,她也是稀里糊涂的成了你嫡母。不想,这随便找来的人却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姐,气不过自己遭了难,于是请人捉了我来出气,想毁了我的清白,却不想,阴差阳错成全了你父亲的妄想。她也是活该命不好,生下女儿后身体就不行了,苦熬了半年,终究是撑不过死了。”
花朵朵道:“娘亲医术高明,父亲没请你为她看诊?”
姚姨娘隐晦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玩笑道:“你父亲当时还只是个小人牙子,这牙行是你父亲娶了她之后才开起来的,当时有传言说你父亲谋财害命,岳家还来闹过一场,从此断了联系。你父亲不是那种人,我最是了解他的品行,绝做不出谋财害命之事。再说,以我当时对她的嫌恶,只盼着她早死了才舒坦。”
花朵朵连忙应和,道:“父亲有君子之风,这些都是无稽之谈,娘,你切莫再说。”心里却是想着,人贩子能有几个不是心黑手狠的,如今连亲身骨肉也要利用。
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花朵朵心中升起,惟愿舍得一身剐,脱了这淤泥池子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