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被一个眼生的姑姑叫醒,花溪没问她是谁,赤着脚走到窗前,直接推开了窗户。关着门窗睡了一晚,房里的空气并不好,她想透透气,新来的姑姑连忙取了床边架子上挂着的披风给花溪披上。
窗外有一棵开败了的桃花树,昨夜的细雨将它仅存的几片花瓣砸到了泥里,徒留了光秃秃的枝桠上的点点花蕊,顽强地挺立着。
这景,实在是没什么可看。清晨的寒气往屋里直灌,冻的花溪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望着窗外的残败,吟道:“
红粉点枝头,含苞羞怒放。
雨夜骤风急,淤泥葬落花。”
新来的姑姑拿来鞋子,跪在花溪脚边,为她穿上。
花朵朵站在院子对面的回廊下,对花溪说道:“溪姐姐,你都失了忆,怎么还喜欢念这酸叨叨的诗?这花期早都过了,还哪里来的含苞怒放?是不是像你这样多吃了些墨水的人,都喜欢睁着眼说瞎话?”
花溪扯了扯嘴角,笑道:“妹妹起得可真早,是要去父亲那里领罚吗?去早些是对的,毕竟认错,要尽早才显得态度真诚。妹妹,你且先过去,姐姐我洗漱完了就去帮你求情,定是不会让你受重罚的,说到底,终归是亲姐妹,我想着只要你心诚,媚儿姐姐迟早是要原谅你的。”
花朵朵被花溪踩了痛脚,立马就生起气来,指着花溪,“你……,”了半天,却没往外蹦出半个字来,她一时没想出来,应该用什么话,来怼回去。
花溪明媚的笑着,道:“平时让你多读点书,你不听,跟你说道理,你也不听。
都跟你说了多少回了,跟人说话不要把指头指着别人,这是不礼貌的行为,我们是自家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但离了家里,你还这样,就是大大的错。
不是丢自己的人这么简单,而是把花府,把父亲都拉下了水。如果长辈因为自己的失误,让人在背后说嘴,那可就是大不孝了,你自个儿好生思量思量。”
说完花溪就把窗户关了起来,徒留着花朵朵,在外边回廊上跳脚。
复又解开披风,拖踢了脚上的鞋子,重新偎到了被窝里。
丫鬟用铜盆端的水进来,新来的姑姑打湿了帕子,一边为花溪净脸、手,一边说道:“奴婢之前是在六皇子身边当差,今早一过宵禁奴婢就寻来了,六皇子安排奴婢今后就在姑娘身边,听候姑娘差遣,顺便帮姑娘管着大小事情,不知姑娘可另有安排?”
花溪清早起来心情就不错,刚刚的小插曲也没被她放在心上,这会儿言笑晏晏的对着新来的姑姑问道:“怎么称呼?”
新来的姑姑拜倒在地,道:“请姑娘赐名。”
花溪道:“赐名可是主子做的事情,你之前在公子策那里是叫什么名?”
新来的姑姑垂首答道:“回主子,奴婢夏众。”
花溪起身扶起跪在地上跪着的夏众,道:“是个好名字。”
夏众顺势起身,花溪温和问道:“不知是,天、地、玄、黄,那一暗卫营的?”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