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垣城的城郊在夜里是异常安静。特别是花云寺,静谧得都能听到啪啪的烛火燃烧的声音了。而花云寺外却总有一些人隐约出没,似乎是在看守花云寺,为首的便是身形壮硕的孟过。他架在手里的大刀总透着些寒光。原来,花垣城城主担心陈楚楚在花云寺还会出什么乱子,故意安排了人日夜把守。护城军上下与陈楚楚都有私交,城主为谨慎行事,特意调用了孟过的人马,她知道,孟过一队人只忠于陈芊芊,不会有徇私陈楚楚的可能。
花云寺的厢房里,梓竹沏好了茶水,恭敬地给陈楚楚倒了一杯。
“郡主,你真的要出家修行吗?”梓竹郁闷地问道,“小的很替你不值。你文成武就的,就算做不上城主,也不应该在这破寺庙里荒度余生?”
陈楚楚轻抿一口茶水,表情冷淡。“哪有什么值不值?从来都是成王败寇。我当日兵败,甚至在继任大典上也没能得到祖宗认可。反倒是那陈芊芊,一步上红毯便是异彩漫天。连老天爷都在帮她。天时地利人和,陈芊芊都占尽了。我还能如何?”
梓竹一听到陈芊芊的名字,便是一脸不屑。“我都不明白那陈芊芊到底有什么能耐?目不识丁,武功尽失,之前名声还那么差。也就是攀上了韩少君,才出尽了风头。我都很怀疑,城主继任仪式上出现的异象,是不是她和韩少君故意弄出来蛊惑人心的?”梓竹越说越激动,“我都听说了,韩少君的剑伤竟然一夜之间就好了。之前还传着说命不久矣。我看,根本就是韩少君与那陈芊芊合谋演出来的。”
“韩少君没事了?”陈楚楚怔了怔。她明明记得,当日她是真的一剑刺入了韩烁的前胸,而位置是偏了三分,她终是没有下杀手。但没想到韩烁还是重伤濒死,这让她还是生出了愧疚。难道说,韩烁受了伤却不至于伤及性命,一切都是陈芊芊与韩烁演出来的?他们想让她愧疚,好不再惹出什么事端来?甚至把这苦情大戏都演到了城主继任大典上,用以笼络人心?“不会的,”陈楚楚不是很确定这些猜想,“当日继任大典上,两城城主都在场,他们怎么敢耍这些花样?更何况,韩少君当时确实气色苍白,口吐鲜血,而陈芊芊也一度痛哭晕厥,昏迷不醒,连敬香都没完成。不像是装出来……”
“我看,这才是韩少君与少城主的高明之处,让所有人都看不出破绽,还获得了好名声。”梓竹见陈楚楚的茶杯里的茶水已酌去大半,又用茶勺满上了,“二郡主,你想想?说不定韩少君本来就只是轻伤,故意装成伤重的样子。继任大典上,少城主还一度摆出无意相争的姿态,然后韩少君故意吐血倒下,让少城主有了走上红毯的由头。那什么天降异象,应该也是他们弄出来的,目的就是想让你甘心屈服,也让韩少君的伤好有个理由。这少城主没敬香又如何?现在花垣城里里外外不都已经认下了她?还说她与韩少君情深意切?”
陈楚楚听梓竹这么一说,心里越发动摇了。“真的会是这样吗?”
“你说,少城主与韩少君不敢在两位城主面前耍花样。可依小的看来,说不定这就是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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