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阳三年七月末,夏半阴气始,淅然云景秋 。
转眼间几个月的光阴悄然飞逝,还记得南下时还是去年冬天。如今夏日也快要远去,寒风渐起微风吹过,拂过刚刚御马停步的叶当听面庞,黄衫负剑郎看向来时的路途所见快要入秋了吧。
这些时日都在跟随着陆风白一行人在江南一带转悠,这些时日倒是无事便独自一人入淮南赶往这扬州城定要尝一尝那被人称作“任君百计相薰炙,本性依然带点酸”的乌梅了。
将马匹牵至驿站马棚跟伙计熟络了没两句的叶当听,看到了个清瘦背影站在驿站门口,身着一袭白袍腰间系着一枚兰花样式的玉佩,白袍之上似有水墨点就的山河图画,下摆之处最盛重山叠嶂松白皑皑,那人手持一柄竹伞就随意的把玩转动着。
清瘦背影似乎察觉到了后方有人窥探自己,即刻转身看向还未走出马棚的叶当听,随后又投递而出一个询问的目光,就此两人打了一个照面。不修边幅的黄衫负剑郎显得有些尴尬,对面那人面容灵秀,气质清雅,头顶的发冠也是显得极为精致。
反观自身尽管不是那么显得脏乱不堪,不过一路走来也是风尘仆仆,就连脸上也有一道浅浅的胡青,叶当听不自觉地摩挲起自己的下巴,两人就这般注视了良久,驿站伙计看着两人眼神交汇的情形,不觉得打了个寒颤,想起来早些年说是先生讲的一些故事......
“这位兄台有事?”清瘦男子率先开口问道。
“......无事”叶当听被突然一问,只得尴尬开口说道。
随后清瘦男子看向了黄衫身后背负的长剑,仅是一眼扫过,让叶当听不由得想起来了那日在岳州的油菜花田当中的情形,莫非此人跟那梅酒郎一般,此地是扬州城外,莫不是他是那扬州武书生或又是什么广陵秀才?想到这些不免得有些头疼,闲着没事偷瞟别人作甚。
“不知兄台怎么称呼”清瘦男子一声轻笑后问道,并且抬起空闲的左手做了请的手势,似乎是在提醒还身在马棚当中的某人。
“啊?姓叶...”此时才意识到自己还身处马棚当中,未曾挪步的叶当听立即应了一声,随后便快步走了出来。
只见那清瘦男子忽然举起手中竹伞在手中轻拍,面容上也多些笑意,随后便听到男子言语说道:“巧了,我与兄台同姓,倘若往前推百年说不定还是本家,我叫叶成竹,不知叶兄弟可否告知姓名”。
见这叶成竹并没有想要与自己讨教一二的意思,叶当听心中便是感叹一句还好世间不全是那梅酒郎,刚才抬伞之际自己差点便抬手握紧自己的佩剑黄卢,还好只是询问自己姓名随即应声答道:“称呼我叶当听便可”。
“当听兄也是刚到扬州?我是刚路过此地打算在城内闲逛几日”叶成竹手腕宁壮将手中竹伞夹于腋下,接着一个转身使得整个人身形与叶当听一同并排看向眼前的这座扬州城。
“嗯,第一次到访扬州,平日最喜各处风景名胜还有地方风俗吃食,听闻此地乌梅极佳还能入药便循着来此一探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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