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你就是这样笑的。”
那些年代久远的记忆原本早就随着时间淡去,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乔九昭最近总是想到了这些本来忘记,现在回想却莫名清晰的小事。
比如说,温衡钰经常安排车马与公主的车马一起并行,那时候她以为温衡钰是为了自己的,现在想起来,温衡钰不过是为了偷懒,并得了爱妹的名声,才与五公主同姓。
比如,少时山中遇匪,温衡钰说自己带兵来救她,现在记忆中渐渐看清楚了,在温衡钰冲进来后面也跟着另一个少年,是温决琛。
一桩一桩,全部都是她曾经的眼瞎心盲,还有另一个人沉默的付出。
乔九昭突然有些笑不出来,她明知道温决琛对自己的感情,现在利用,和之前的乔九昭又有什么区别?
温决琛看她说到一半就不说了,问:“想到了什么?”
乔九昭摇头,说:“想到你嘲笑我,心里不是滋味罢了,过去的事不提也罢。你的伤严重吗?”
“不严重。”
乔九昭没信,但温决琛不说,她只好说:“那日到底发生了?”
温决琛这才说到,皇后趁皇帝和太子不在京中,大肆网罗朝政,外戚势力大涨,温决琛突然回来,又被被助长的野心就压不住,有人秘密想要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储君,等到皇帝回京,就算再悲恸,也只能立温衡钰。
这场计划之中,原本把皇后和龚家摘得干干净净,要的就是不留痕迹。
但是这个世上哪里有不留痕迹的事?
在思停阁,刺客携带剧毒的剑,刺中温决琛,在他将死之际,逼问出国玺的下落,这是他们的计划。
然后温决琛就利用这个计划之中需要的他的部分利用起来。
既然要逼问太子,那重要的人物肯定要登场。
乔九昭听到这里,也算明白为什么温决琛这次为什么会抓住龚家的死穴,让皇后那边毫无还击之力。
“来的人是谁?”
温决琛道:“龚礼。”
龚礼是龚家嫡系,与国舅龚康诺的关系甚密,几乎为左膀右臂。
怪不得。
乔九昭问:“龚礼,你是如何处置的?”
“不需要我处置,龚家已经自己发落了龚礼,要给我谢罪。”温决琛说这话的时候,眼底含着冷意。
乔九昭也知道事情远没有温决琛讲给自己的那么简单,与温决琛对视一眼,看到他眼中有未说完的话,主动道:“我这次也想求太子哥哥帮我一件事。”
“何事?”
此时马车已经停了下来,乔九昭道:“求人办事,可不能这么随便。明晚申时,我在醉仙楼等你,不是说好了,要请你喝酒吗?我不能食言。”
温决琛:“好,明日我来找你。”
乔九昭跳下马车,就看杜冬云和柳姨娘她们已经等在外面,脚步轻快跑过去,“阿娘。”
话刚刚说完,就看到了两人眼中同样凝重的神色,脸上的喜色也不由一凝,小声说:“是发生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