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往北走的天际黑得很快,乔九昭让马儿休息了两次,再往前走,天色就越来越黑,自己也还未找到有人烟的地方。
天色很快黑透,密-林之中树影密密匝匝,呼呼的北风带来凉意,乔九昭走在山路之中,像是自己是在树上歇一晚,还是继续赶路。
突然间两边安静的山林突然号角声,像是某种暗号,蛰伏着的东西应声而动。
乔九昭勒马四处张望了一下,辨认了一下声音来源在她身后,便把马系在路旁,往有后退。
原本以为是山匪抢劫路人,乔九昭把匕首拿在手里,隔着夜色就只看到一辆马车,还有几个人被捆绑着压在地上,四处散落着兵器。
“说。”一人把一张地图在他们面前抖开,“这里哪一条才是活路?”
乔九昭听到那话,眉心皱起。
这是做什么?
而那边,被绑起来的人,笑了三声道:“老子就不说!今天栽在你们头上老子认了,就凭你们这群手下败将,还想杀了其他兄弟,做梦!老子等着他们来报仇!”
这些山匪嘴巴脏,还十分傲气,一点都不把人放在眼里,被狠狠揍了几下,反而更张狂的大笑。
担心引起其他山匪的注意,他们在这些人嘴里塞上了东西。
乔九昭看了一会,心中暗想,这是在官兵在剿匪吗?
正想着,又有人靠近,乔九昭心头微凛,却看到那群士兵都跪了下去,“殿下。”
殿下?
乔九昭现在对这两字敏-感,听到心头就跳一下。
怎么可能是他,他现在应该是在京城。
乔九昭咽了一下口水,往前看过去,隔着浓稠的夜色,就看到走来的人,虽看不清五官,却也修长挺拔,气度不凡,声音如冷玉相击,铭铭入耳:“他们说了什么?”
“这些人什么都不肯说。”
这里山匪借着地形,形成了蜂巢一样复杂的山洞,光洞口就有八十一个,他们的老巢就藏在其中,除非有人带路,否则,走上一年也找不到出口,然后被埋伏在里面的山匪杀了。
温决琛废了一些力气,从一个抓到的山匪那里得到了一张地图,现在这些人不说,他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便说:“抓了几个人?”
假扮成行商的士兵说:“来了七个人,都被抓了。”
“带路之人免去罪罚,觉不追究,其他的,每过一炷香的时间,就砍一根手指,天明之际送到就近的地方,交给当地百姓处置。”
这一晚上过去,怕是连脚指头都要被砍掉,再送到人群堆里,那些被他们劫掠过的百姓只要要用石头砸成肉泥。
温决琛面如冷玉,说出这些话,让地上七个人都打了一个寒颤。
他们之前那般耀武扬威,也是认定了这群当兵的是说不上话的人,那他们没有办法,谁想到来了一个小白脸一样的人物,心肠竟然这么狠!
温决琛不管地上这群人,说:“审吧,孤在这里看着。”
乔九昭躲在暗处,也暗暗被温决琛冷血无情的样子惊到,心中略略一想,接着夜色,悄无声息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