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敢。”
这话听着耳熟,和她上次的话一模一样。
在皇帝开口前,温决琛就道:“父皇,现在不是在商议商丘的事,其他事容后再议。”
皇帝哪里不清楚他是在替谁划过今日顶撞自己一事,刚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顺了他的意思,突然又想到自己不能次次都纵容温决琛。
“你说你不敢,可是朕看你敢得很,若是朕今日不许你,你便要在这里跪下去?还是要来一个肝脑涂地以死明志?”
“奴婢只是觉得,若是陛下不能明察,唯恐损了您的圣名。”
眼看着皇帝就要被气得发怒,在一旁的秦庸突然道:“陛下倾听老臣一言,臣觉得乔姑娘所言非虚,陛下不如给乔姑娘一个机会。”
秦庸是纯臣,一向不站党派,他此番话让皇帝也愣了一瞬。
像是不知道他为什么帮别人说话一样,皇帝有些惊愕地看着秦庸,沉声道:“秦卿这话的是什么意思?”
秦庸的意思很简单,他提议让皇帝给乔九昭一个机会,就像是当初乔久诚用军功换她与洛王和离书一样。
若是乔九昭身上也有功劳,自然可以向皇帝求一个恩典,重查乔家的案子。
但是乔九昭现在只是一个小宫女,她哪里去立功?
难道去杀了居心叵测的皇后?
乔九昭心里一半惊,一半喜,应了秦庸的提议,一副要为皇帝誓死效忠的样子。
皇帝只得暂时把人留下来,搁置了乔九昭刚才以下犯上的事,继续和他们商议正事。
乔九昭在旁边听了一耳朵。
商丘今年遭逢大雪,粮食收成很差,当地的米粮价格水涨船高,现在正有无数百姓吃着明年的种粮,叫苦不迭。
温决琛他们路过的时候,训斥了坐地起价的商户,用朝廷的银两买了粮食分发给当地的百姓,但是也只是起到了微弱的作用。
要是从其他地方调运粮食,且不说需要多少财力,就算是运过去也是杯水车薪。
“陛下,奴婢有话要说。”
乔九昭站出来的时机刚刚好,皇帝气消了一些,又恰逢秦庸等人一筹莫展,便给了她机会开口,不过也没有认真。
一个小女娃能有什么真知灼见?
“陛下,奴婢以为,解铃还须系铃人,商丘的粮荒,还是要在商丘本地解决。商丘一向是粮食富庶之地,商通路达,那里的商户有不少走南闯北的行商,仓库定是还有积粮,现在不肯放出来,不过是想等着朝廷给出更高的价格。”
这话大家都知道,不过刚才没有说出来,乔九昭自己能想到这些,皇帝眼睛动了动,认真了些,“难道要用朝廷的钱去喂那些商贩?这不是助长国内不择手段,趁火抢劫的风气?”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商人驱利,都只是想要更多的钱,不敢得罪朝廷,也想要讨好朝廷,否则当初也不会卖粮食给太子。”乔九昭顿了一下,继续说,“他们既然想讨好朝廷,朝廷也可以不花银子,用他们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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