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乔九昭无言以对,掩面扶额。
她是女的,举止透出女气有什么奇怪的?
顾长生一坛酒醉,两坛烂醉如泥,顾常德的酒量比他还差,却不说胡话,只静静的喝酒。
“顾长生,顾长生!”
乔九昭拍三下脸颊,顾长生烦躁的抬手挥开脸上苍蝇,眼都没抬一下,看样子醒不来了。
她唤一旁下人将顾长生送回房间,摸准机会,试探顾常德。
“你还记得十年前的事吗?顾德。”
顾长生一醉方休,全然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头痛的要命,饮了两杯茶,摇摇晃晃的推门走出,前厅隐约传来交谈声。
“顾常德,顾郡守!你知道杨家满门忠义,知道他们被冤枉!还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投靠倒洛王脚下,每每午夜梦回,就不害怕吗?”
这压低了的声音是乔九昭的,充满了怒气与急躁,看样子是被气的够呛。
顾长生心里纳闷,脚步不自觉的迈去,他知道乔九昭喜怒不定,却不明白乔九昭为什么将怒气发泄到父亲身上,他刚靠近,就听见父亲苍老的声音。
“事成定局,对错又有什么用?早已经无可奈何。”
对于顾常德的软懦,乔九昭冷笑三声,质问道:“那好!这件事不用你掺和,你只需要告诉我那些书信藏在什么地方?”
顾常德醉意朦胧的盯着她,张嘴说了几个字,乔九昭没听清楚,又问了一遍,凑过去听。
顾常德却是松开手,酒杯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不会醉死了吧?”乔九昭眉头一皱,伸手拍了拍他肩膀。
顾常德毫无动静。
早不醉,晚不醉,偏偏这个时候醉,她想知道的还没问清楚。
怎么办才好?
乔九昭眉头一蹙,察觉背后有人靠近,她迅速回头。
看清楚来人,出鞘的宝剑收回。
“你在偷听我们谈话?”知道现在不可能探出答案,乔九昭敛了敛眉,有些不自然,谁能想到顾长生醒这么早。
“这算是谈话吗?”顾长生看着醉得不省人事的父亲,语气沉了下来,“你们在谈什么?又关洛王什么事?”
想到含冤而死的杨家,乔九昭脚步一顿,很快恢复如常:“顾常德一直将你保护很好,现在也一样,这事你不要掺和。”
顾长生久久注视乔九昭离开的背影,没有叫任何一人抓她,心底蒙生出一股恐慌,无力的将他拖拽下深渊。
他快要接近真相,又怕触碰真相。
比起顾长生的矛盾,乔九昭更为坚定,一心想为杨家洗清冤屈,还乔家一个公道。
“喵~。”
一只猫从乱石子里窜出,猫身灰黑色,一只脚受了伤,一块尖锐的石头从它右前足穿过,渗出的血留下了猫脚印。
乔九昭心下一软。
那只猫很戒备,陌生的气息靠近,全身的毛竖起,五爪紧抓地皮,身体微曲,发出一急促而绵延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