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决琛最后还是松口,给何止一个安静的审问空间。
乔九昭眉头深皱,似乎不情愿何止插手此事,眉宇浮出担忧:“何止是商人,商人唯利是图,一旦付出,必然会索取回报。”
温决琛静看了她一会儿,意有所指:“未必。”
乔九昭疑惑的瞧他。
何止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悠悠摇着扇,含有恰到好处的笑意,走进的不像是牢狱,而是风雅之地。
收了他好处的牢头将牢门打开,便守在外面,躺在枯草床上的赵琦瞧见他,眼睛一亮,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你是来救我的?”
“你的罪不轻,顶头太子在审案,只怕不容易。我带了些饭菜,给你换换口味。”何止放低姿态,将饭菜一样样拿出,看见他身上的伤,“你这伤是怎么来的?”
“还不是太子!”赵琦恨得咬牙切齿,却又奈何不了他,只得在心底暗骂,愤恨道,“他居然私下派萧战审我,还不许任何人过问,任由我自生自灭!”
何止又看了两眼他鞭伤,鞭鞭见血,又避开要害,而且身上涂抹的伤药极好,乃为上等,绝不是李县令能拿得出的。
是谁给他上的药,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作为你的友人,我真为你感到悲伤。”何止半真半假的说着,看着赵琦狼吞虎咽,挑了个还算干净的位置坐下,角落里的耗子一溜烟消失。
赵琦狠狠咬一口鸡肉,将它当成仇恨之人的血肉:“等我出去,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人家是太子,我遇见了都要恭敬低身,别说你了。”何止幽幽轻叹,像是嘲笑他的自不量力。
“我自有办法。”赵琦露出一抹怪异的笑容,是小人得志的洋洋自得。
何止道:“看来你是打算瞒着我了。”
赵琦饮下一口水,将嘴里饭菜咽下,阴冷冷的开口:“何止,我们认识也有一两年,当初和杨秋儿成亲是你推了一把才成,你的为人我虽然摸不清楚,但你绝不是什么好人!”
何止颇为讶异的瞧他。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算盘,你想吞并杨家,将锦城生意全部揽下。”说到这里,赵琦露出得意的笑容,“现在杨家布庄在我手上捏着,没有我的允许,你休想得逞!”
何止摇着扇,颇为无奈的轻叹一声。
赵琦的笨,超乎他想象。
自从赵琦上位,整日游玩,根本没有心思管理生意,早没有之前的好,更别提他杀害之前东家的事暴露出来,有能力的走了大半,杨氏生意没主心骨,早就一落千丈,吞并是早晚的事。
“既然你知道我求什么,不如和我交易,我救你出去,你将杨氏给我。”
赵琦捏紧筷子,脸色阴晴不定。
何止道:“放心,这桩买卖,你不会亏。”
交谈声越来越小,守在外的牢头想偷听他们在说什么,全然听不清楚,凑得近了,又会引起何止他们察觉,得不偿失。
僻静的别院,刘管家在后院散步,重阳守在他身侧,近来几日住的悠闲,想需要什么,就有人送来,刚走到莲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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