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有过一场骤雨,原本就密不通风的大牢被湿气浸透,牢里的味道古怪,极其难闻,霉湿中带有腥臭至极的血味。
大牢昏暗,几盏油灯闪着微弱的光,映照六娘阴晴不定的面容,对上乔九昭的疑问,她极快的反应过来,拎来一个尚且能坐的长凳,脸上带有愁绪。
“紫霞盒对姑娘很重要,黑衣人迟迟不开口,奴家实在担心,怕出现变数,便赶来看看。”
常年不见天日的地牢,连空气都是浑浊的,乔九昭身后站着木头似的萧战,手按长刀,不苟言笑。
虚假的谎言,乔九昭也不揭穿,只是笑了笑,她来了好一会儿,他们之前的对话十分清楚,六娘全身心在暗一身上,没有察觉她,她也不在听废话,离开无意间闯见看守的头子,便转过身往内走,伪装成一副要进去模样。
“听你说过,先前经历贼匪的事让你经常做噩梦,你一个弱女子还能硬下胆子来这儿,辛苦你了。”乔九昭语气平淡,六娘总感觉是讥讽,牵强的扯了扯嘴角,刚想开口,乔九昭又道,“不知六娘有探出什么?”
“他太嘴硬了,什么都没交代。”六娘扯了扯起嘴角,将事实隐下,话中有意无意的带着提醒,暗一紧握的双手,缓缓松开,视线之中一片模糊。
就知道是这个答案,乔九昭交叠起双手,目光落在身后静默不语的人身上,递给他一个眼神:“萧战,你去试试。”
“是。”
萧战从刑墙上随意拿下一样,走到暗一面前,看着他身上伤口,六娘注视萧战的背影,心头一跳,生怕出什么变数。
萧战从温决琛身上学了很多,尤其是审问敌人手段,可谓残忍,伴随着鞭子落下的破空声,带有几滴血红,乔九昭移开眼,拍了拍身旁的空位,招呼着六娘:“黑衣人嘴硬,怕需要一段时间,六娘,你也别站着了,坐吧。”
萧战每鞭子都像打在她身上,六娘脸色泛白,摸索着坐下:“谢姑娘。”
乔九昭注视她一会儿,淡淡的说:“看来这儿对你的阴影不小。”
六娘笑了笑,没有回应,目光落在暗一身上,萧战每一鞭都落在原本的伤口处,打得他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暗一刚被打晕,又一桶冷水泼上,直逼他开口。
“这样吧,你先回去,这儿交给我。”乔九昭递给牢子一个眼神,吩咐道,“将六娘送回去。”
六娘立即开口拒绝:“姑娘,我尚且能忍受。”
乔九昭微微一笑,明艳的笑容与地牢透着格格不入感,拒绝六娘的好意,不容拒绝的挥了挥手:“强人所难,不是我的性格,牢子,带她下去,我不想说第三遍。”
“六娘,请跟我来。”牢子面色为难,在乔九昭强势施压下,无可奈何拉着六娘离开,六娘的冷漠,他也只有硬受着。
“行了,不用打了。”六娘离开,做给人看的戏也没必要继续,乔九昭示意萧战停下审问,扫了眼地牢的人,“将他们都带出去,你守在外面,别让人接近。”
萧战依令而行,很快清理地牢里的闲杂人等,只留下乔九昭与暗一,再无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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