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银两,至于榕城的事,孤会想办法。”温决琛知晓轻重,打断他们的劝阻。言语之间透露出让他们下去准备的意味。
“臣等告退。”秦庸一行人接连离开。
温决琛目光落在兀立一侧的重阳身上,重阳懂得他的意思,抱拳道:“龚康诺近来几天在宫中与府邸来回走,接触的事情都与洛王有关系,没什么动作。”
“走吧,去龚府一趟。”温决琛心念即转,挥了挥衣袍,迈出太子府,步上等候已久的马车,
龚康诺常年不在京城,龚府也只是他暂时落脚的地方,不是特别大,风景极其秀美,重峦叠嶂的假山清泉,花簇点缀,还有一方池塘,正是莲花盛开的季节,开满一大片。
温决琛跟随下人引路的方向,找到坐于客堂的龚康诺,他正与下人谈着事情,瞥见他来,立即起身整理衣袖,俯身一拜:“见过殿下。”
温决琛虚扶一把:“国舅似有事处理,希望孤的到来,没有打扰到国舅。”
龚康诺挥退谈话发下人,微微弯身,做出请的姿势:“殿下的到来,使得蓬荜生辉,又岂会有打扰之理?殿下请上坐。”
温决琛刚坐下,立即有人上前奉茶,温决琛瞥了一眼茶汤:“君山银针,国舅好雅兴。”
龚康诺道:“只是闲暇时候的消遣。”
他们不留痕迹的互相试探,虽说岁数差不多,龚康诺老气横秋,谈话的内容却犹如一个长辈跟晚辈,没什么重要的点,温决琛谈进主题。
“近来朝廷正逢多事之秋,不止有天灾,人祸也不容轻忽,根据前两日的消息,粮食在进入榕城地界的时候被土匪抢走。”
龚康诺略微诧异:“殿下进京被匪贼阻拦,从此以后经常整治匪贼这一块,榕城之前没听闻,莫不是灾难扩大,导致当地的人聚集一块儿了?”
温决琛心神一凛,放下手中的茶:“国舅说的极是,孤已经派人去查,至今还未有消息传出,边关又有战事吃紧,只怕没有那么多入手,更何况国库经历这三番两头的索拿。”
“殿下说的事,臣也略有耳闻。”龚康诺略略沉吟,“臣也想帮殿下这个忙,榕城需要修建水坝,百姓需要重新搭建房屋,在这之前,还需定时送粮食,这是一比不小的费用。”
温决琛抿了口茶,不漏过他一丝神情,龚康诺微微一笑:“臣倒是有一个办法,殿下或许不会采用。”
“请说。”
“加大税收,只有这样才能弥平榕城所需。”
“国舅说的,孤会考虑。”温决琛淡淡开口,心中十分明白,一旦按照他所说,定会升起民怨,即便强硬压下,也只能防止一时。
龚康诺悠悠道:“臣知道殿下的顾虑,但这是现今为止唯一的办法,不然榕城匪贼越来越多,更加难以收拾。”
龚康诺话语之间带有暗示,似乎十分清楚榕城匪类。温决琛想到进京时候的拦截,脑海浮出一个念头,对上龚康诺儒雅浅笑,更加确定。
“时辰不早,孤不打扰国舅忙事,告辞。”温决琛起身离开,快要走出客堂的时候,停下脚步,转身看他,“对了,国舅请多加留意,天快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