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夜开始,暴雨就有减弱的迹象,到现在终于停了下来,吹动的微风带来一丝冷意,乔九昭吐出一口浊气,从偏殿走出来,没半点倦意。
宫殿牌匾两角挂有白灯笼,里面的蜡烛闪烁微弱的光,她走过殿门,听见内中的大臣们在商量着皇帝丧期,她刚要进去,余光注意到拐角的温决琛,神色有些不对劲,心中疑惑,脚步也随之前往。
发现与他对话的是重阳,两人说些什么,温决琛神情严肃,让重阳立即去查探。
“这是怎么了?”乔九昭不明所以的问。
温决琛微不可察的蹙眉:“昨日大学士秦庸回府的时候,马车打滑,他不小心从车上摔下来,碰到脑袋,至今昏迷不醒。”
“怎会这么凑巧?”昨日的雨减弱的迹象,打滑虽然有可能,但今年雨水多,他来的时候也坐的马车,偏偏这一次出意外。
“秦庸不结私仇,理应没人针对他,目前的情况不明,所以孤派重阳去查。”温决琛握住她的手,轻轻的捏了捏她,“昨晚休息可好?孤正打算去唤你,你也不多睡一会儿。”
“现在不早了。”
乔九昭带着他往寝宫走,皇后尚在里面静候,大臣也商量好下葬的日子,正好两位主子都在,礼部尚书立即上前,拱手道:“皇后,太子殿下,三日后是黄道吉日,宜破土,入殓,除去这一日,便要在等上三天。”
三天加三天,也就是六天,皇帝的尸身根本保存不了这么久,除非用冰封。
温决琛深深注视皇帝:“三日后入殓,这件事交给你了。”
皇后轻叹一声,满眼的不舍:“本宫也赞同殿下所说,让陛下早早安宁,这才是最重要的。”
温决琛冷漠的注视她,皇后一直很会演戏,现在也不例外。
入殓的日子敲定好,除了守灵的大臣,都去忙活。
乔九昭注意到龚康诺不见,皇后稳坐其中。
快到午时的时辰,几道稍急的脚步声穿进,温衡钰扶着萧小兰走进殿内,跪在蒲团上,对着床榻龙被盖在身上的皇帝磕响三个头。
“父皇,你怎将不能等等儿臣,儿臣连你最后一面……都只有梦中相聚。”
温衡钰泣不成声,流露出的哀痛使人动容。
萧小兰文文静静的跪在他身边,低垂着脑袋,偶尔扶温衡钰一把,低声劝他:“王爷,你要保重好身体,陛下定不忍见你为他这般伤神。”
皇后上前扶他,也劝道:“小兰说的是,洛王,你这一路的奔波,身心已疲,还是先起来吧。”
“身为儿臣,不能侍奉父皇,已经是极大的不孝,连最后一面见着,母后,就让儿臣跪吧,小兰已有有孕,你就让她下去休息。”
温衡钰倔强不起,哀痛的在众人面前维持孝子的模样,乔九昭看着只感一直恶寒。同时心中浮出疑问,封地离京城并不近,温衡钰回来的还真及时。
“有孕怎不早说?快下去休息,这一路的奔波,再累着岂不是伤孩子?”皇后眸子带有一丝诧异,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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