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九昭辰时就回去了,在听风轩呆了两天,没任何人来找麻烦,她才放下一颗悬着的心,闲来无事,便望着风吹落的发黄叶片儿。
对上温衡钰不可能每次都全身而退,更何况他现在是中原君王,能避免,还是避免为好。
“主子,近来几日天气转凉,还是系上披风吧。”
九儿从房内拿出一件银杏色银纹镶边的披风给乔九昭系上,乔九昭伸出手,一片泛黄的叶片落在她手心。
干枯的树叶,在手上传出细小的咔吱声,乔九昭摊开握紧的手,任由叶片落在青石上,地上没有几片叶子:“不用清扫这么频繁,隔一两日扫一次也不错。”
“是。”九儿应了一声,对上乔九昭看来的清透眸子,迟疑了会儿,又添了一句话,“奴婢会吩咐下去。”
“三皇妃!三皇妃——!”
乔九昭本欲再说些什么,突然传来几声惊慌的呼唤。
是张星羽……怎么回事?
乔九昭快步走去,张星羽看见她的时候,灰色的瞳子一亮,如同看见救星似的,连忙抓紧乔九昭手臂,递给九儿一个眼神,便拖着乔九昭去雅室谈话,四处瞅了瞅,像担心有人偷听似的。
“告诉我,怎么了?”
张星羽唇瓣微颤:“秦庸死了。”
轰的一声,乔九昭只觉得脑袋惊雷炸响,击得她三魂少了七魄,浑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愣愣的看着张星羽:“你再说一遍!”
“温衡钰没有抓到闻锦州,我们原本是放心了,谁曾想没两日,秦庸进宫的时候遭到刺杀,和与之前刺杀温衡钰的是一波人,温衡钰重罚了守城侍卫,换了一波血,人心惶惶,为了弥补秦家,他将姝好封为郡主……”
张星羽颓废的坐下,茫然的看着一处:“这件事情,在京城都传疯了,都说是谁那么残忍,不知怎么的传出三皇子,很快又被另一风声压下,现在大家都认为是巫术的缘故,秦庸知晓其中内幕,所以才被幕后之人杀害。”
乔九昭手指抵在唇边,轻咬着,脑海思绪转的飞快。
没想到温衡钰的动作那么快。但她不明白,为何温衡钰非除秦庸不可,就算他知道圣旨真假,也不该这么快动作,秦庸向来识时务,只分寸。
“秦庸这儿一倒,只怕没办法再瞒下去,陈疏上报巫术与龚家有关了?”
“还没。”张星羽想到上回秦姝好说的话,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气从脚底窜进头顶,她全身发寒,极力克制才没惊慌的怒骂出声。
“温衡钰已经在对博远候施压,他清楚局势,不可能与温衡钰对着干。温衡钰就是要他们互相内dou,他才好坐收渔翁之利,重新培养属于他自己的亲信!”
张星羽彻底慌了神,极容易冲动,乔九昭不想它再出意外,握住张星羽的肩膀,紧盯着她的眼睛,神情无比严肃。
“朝廷之上的争斗牵连一个家族,而非个人,相信陈疏会有好的办法,现在你要冷静,可以悲伤愤怒,但不该有惧怕,你没有理由惧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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