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年所带人马刚刚退到庄外,耿家庄的庄户门竟然自发组织起来保卫家园!
男女老少千余口人手持农具、棍棒将“来犯之敌”团团围住!
“你们这是要谋反?谁是领头人?”淳于长大吃一惊,硬着头皮上前了。
耿家庄的庄户门见到官府来人,群情激昂,叽叽喳喳开始吼叫,现场乱作一团。
周县令眼见情况不对,赶快把淳于长拉到身后,让自己的兵丁上前维持秩序。
自己走到村口柳树下,踏上一块石头,高声厉喝,好不容易才稳住局面。
“耿大,你给我过来!是不是你带的头?”周县令在人群中找到了耿家庄里长。
“县令大人,确实是小民带的头。这些人无缘无故闯我耿家庄,我们只是自卫。”耿大上前跪倒在地,向周县令禀报。
“耿府之事与你等无关,速速散去,本官不追究你们!”周县令生怕再引起骚乱,想先驱散众人。
“耿爵爷是我等家主,怎能与我等无关?”耿大拧着脖子顶了一句。
“你家爵爷不幸亡故,他既无后,耿府之事自有朝廷定夺,你等切勿多事!”
“家主死不见尸,怎能轻易断他亡故。再有,即使家主亡故,他还有弟,有妹,有子,有女,还望大人明察。”
“他那是什么弟、妹?姓赵的能是他的弟、妹?你说的子女是那些洛阳孤儿吧,不过是家奴而已!”淳于长抖着胆叫了一句。
“纵不是亲生,胜似亲生!我相信,即使爵爷在,也定会将家产留于他们。退一万步,即使朝廷定夺,我茂陵耿家与他们槐里耿家根本没有一丝瓜葛!”耿大也理直气壮。
村民们都叫了起来,“对!我们与槐里耿家没有一丝瓜葛!”
“有没有瓜葛,不是你们说了算!槐里耿家有族谱为凭!”淳于长又跳了出来。
“你胡说!谁知道你那族谱是真是假!我们世代生活在这里,难道还不知道自己的祖辈?”耿大不乐意了,直接叫了起来。
“你大胆!”周县令见耿大有些过分,让淳于长下不来台,开口了,“这位是黄门郎淳于大人,奉了朝廷旨意前来主理耿爵爷后事!就凭你目无尊长,本官就可先打你三十大板!”
“老爷明鉴!”
“我们真的与槐里无关!”
“求老爷做主!”
村民们又激愤起来,眼见局势又要失控。
几人正没有办法,远处一队车仗赶了过来。
阳阿在长信宫待了一天,好话说尽,总算做通了太后的工作,急急忙忙带着宜主赶往耿家庄,正好遇到这惊险的一幕。
“公主,您怎么来了?”淳于长没想到阳阿这么快就能“脱困”,暗自心惊。
“淳于大人,看来,你没本事主理耿家事啊!本宫再不来,怕你没命活着回长安!”阳阿轻蔑地看了淳于长一眼,直接走到队伍前面。
周县令赶快上前行礼,阳阿劈头盖脸开始教训,“周令也长本事了,你作为一县父母,自己孩子的事都管不了,还要让外乡人来看热闹?”
“不敢,毕竟这是耿家的族务,本官不好插手。”周县令擦擦汗,小心地陪着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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