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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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闯入李裁缝家的日军有三个，他们看到二妮俏丽的面容，便淫笑起来，两个把枪靠在墙壁上，慢慢脱自已的衣服，另一个却把手按在裆上不住搓揉。

    李裁缝死命张开双臂将女儿护在身后，他右手抓着一把裁布的长刃剪，剪尖抖动，犹如他即将蹦出口腔的心脏。一名日军倒转枪托将李裁缝砸得脑浆迸裂。鲜血溅了满脸，二妮惨叫一声，说不出话来。

    那三名日军将二妮按在地上，便去撕她衣裳，二妮双腿拚命蹬，竭力挣扎，但她一介弱女子哪里敌得过三个身强力壮的职业军人？嘶啦，胸口一大片衣襟己被撒裂，一双腿也给四只孔武有力的大手抓牢。

    便在这时，冯清华一阵风般直旋进来，他飞起一脚踢在一名曰军头上，喀啦声响如同折断木棍，那曰军颈骨断折，脑袋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歪向一边。另两名曰军站起身来，去抢墙边三八枪。冯清华哪能容他们得手，和身扑向两人身后，右臂一送，长刃剪透心而入从一人前胸贯通出来，左手抓住最后一人后颈猛力将他前额撞在墙上。

    转眼之间他连毙三敌。

    冯清华狂喝一声“二妮！快跟哥走！”二妮呜呜地哭，缩在墙角只是不敢动。冯清华急了扛起她便往门外抢。铁拳会众兄弟正等着，当下护住两人往城外冲突。

    负责警戒的曰军已发现这边有情况，举枪射击，怪声叫嚷着冲过来。叭叭枪声响起，两名兄弟一头扑倒。冯清华等人仗着熟悉地形，将追兵甩开，迅速拐入一条窄巷，不料刚出得巷尾，迎头又是一队日军撞到，子弹瓢泼般打来，众兄弟挡在大哥身前，纷纷栽倒。冯清华右胸中了一枪，再扛不住二妮，二妮跌倒尘埃。

    二妮慢慢爬起，凝望着冯清华，她这一刻的深情目光将成为冯清华一辈子永远的痛。二妮摇着头，缓缓后退，叫声“快逃！”忽然扑入街边井里。水花溅起中，冯清华血红了双眼，刚叫声“妹子啊！”喉咙便哽住了。

    日军慢慢逼上来，挺起手中刺刀，他们想要抓活的。冯清华握紧双拳便待冲上去，忽然足踝被一只手拉住。这是老幺，一颗弹丸贯穿了他咽喉，血沫从他口中不住喷出，冯清华目眦欲裂。老幺嘶声道“哥，走啊，活下去，报仇，”他己语不成句。

    感觉幺弟的手指渐渐无力，冯清华如被闪电击中，他抬头望天“对！若不能报这等血海深仇怎生为人？我要活下去！”他抹一把脸上的血泪，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急步退入巷中，奋起最后的力气，双腿在两边墙壁上互点借力。枪声又响，却无一击中，冯清华身子一翻，消失在围墙的另一边。

    此时的陆家拳馆里，大人们愁眉不展。本来，以陆家父子与赵小燕的武功，护着小虎冲出乱军也不算什么很困难的事情。但老张家一门四口怎么办？顾不上全城人那是力不能及，然道就连陪伴身边几十年的老家人也不理了？陆家做不出这种事情！

    外有强敌，内有老弱，走，走不脱，战，战不得，陆家算是陷入绝地了。

    老张头摇头叹气，张妈更是慌得直哭，连声催东家快走。陆永年把手一摆，斩钉截铁道“这等话休要再说！”他摸了摸虎子的小脑袋，脸色便沉重了“只是可惜了这孩子，不如，”他望向陆正清。

    陆正清不让父亲把话说出口，摇一摇头道“要走一起走！”他将外衣脱下，撕成几条，先替妻子把裤脚与袖口收紧，又用粗布条把儿子在妻子背上扎牢，他从架上取下一柄青钢长剑放在赵小燕手上“到时侯，我与爹保住张伯一家，你只管护着孩子。”他轻轻在妻子面颊上抚摸了一下“今天只怕是生离死别了！”

    陆正清又走到张柱儿夫妻面前“柱子，取两张强弓多带硬箭，我知道你弓箭射得准。今天咱哥俩并肩杀小鬼子！”他拍了拍张柱儿宽厚的肩膀。

    军犬狂吠，两只猛犬在门上扑跌抓挠，门页咯咯作响，枪托砸门的乓乓乓声传来，曰本兵终于上门了。

    陆正清一笑，昂然走去。门开处腥风扑面而来，两条狼犬当胸扑到。

    这日本人训练的军犬是德国牧羊犬的后裔，后又经犬种改良，有个统一的称呼叫作狼青，极是凶猛，在中国境内更是撕咬过许多活人，就越发猛恶了，既便是真正的野狼也不过如此。陆正清早有防备，见两个牛犊大小身形扑到，双掌猛往内一合拍在双犬头上，乓的大响两颗狗头撞在一处，双犬跌摔在地低声哀鸣，打个滚夹起尾巴逃了回去。拉枪栓声哗啦哗啦响成一片，众曰军顿时将枪举了起来。

    带领这队日军的是福田正泰。福田正泰在沧县已经呆了两年，平曰里斯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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