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厉沉溪回到家时,已经是后半夜了。
孩子们都睡了,保姆也都休息了,只有年迈的老管家还在等他,一见他回来,便出门相迎。
大致上询问了几句孩子们的事儿后,他便嘱咐管家也去休息,自己一人上了楼。
宽大奢华的更衣室里,西装和衬衫慢慢褪去,男人看着更衣镜中,自己左肩上殷红的齿痕,深深的皱起了眉。
她的目光,她的笑容,和交谈的几句话,一遍又一遍的在脑中萦纡,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
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她就是舒窈。
叫什么无关紧要,她就是她,这点他可以笃定。
但是冥冥之中,她又似乎是变了个人,性格,脾性,各个方面,都好像变了他胡思乱想时,后方一道清脆的声音忽然传入了耳畔,“哪个女人咬的?”
厉沉溪一愣,回过身便看到不知何时站在门旁的厉政,一身纯白色的睡衣,笔挺的小身子斜倚着门板,冷冷的目光,几分厌烦,几分不耐。
他皱了下眉,还不等说什么,便听厉政又说,“是陆子曦?
看不出来,平日里规规矩矩的女人,竟还这么狂野。”
厉沉溪好看的眸线彻底暗了下去,都有些不敢想象,这些话,竟从一个将近十岁的孩子口中道出的!他不耐的紧着眉,一句你妈妈咬的刚要道出口,又犹豫的语塞了。
舒窈是回来了,但她又好像忘了什么似的,而且一切都还不确定,突然和孩子提及,怕太不慎重了。
看着厉沉溪欲言又止的样子,厉政又摇头叹息,“不用解释什么,我知道,你也是成年人了,各有需要也是正常的,没事,不用考虑我们。”
大人的世界,不能全依靠着孩子,为了孩子,而放弃自己的人生。
这是他这两年慢慢悟出来的道理。
可能和智商有关吧,这孩子从小就智商情商颇高,有的时候突然说出的话,着实令人意想不到。
厉沉溪轻叹了口气,朝着儿子迈步走了过去,“政儿啊。”
他刚开口,厉政便忙又说,“行了,其他的不用说了,我又没怪你什么,太晚了,早点休息,老爸,晚安。”
说着,他一转身,便出了房间。
徒留下厉沉溪一人,幽沉的俊颜阴暗,略显无奈,也略显复杂。
翌日一早,因为是周天,孩子们都放假在家,厉沉溪踌躇的考虑着要不要抽时间带孩子们出去玩一天。
这两年,他太重视工作了,几乎带孩子们出游一事,全依靠着莫晚晚和陆少岭了。
但最近莫晚晚有了身孕,而且月份越来越大,也快临近生产了,再麻烦她,就真的不太好了。
他正思量时,面前的几个孩子又吵了起来。
兮兮吃的吐司,留下了四周的边边,还故意都扔给了厉霖,厉政见状不满,斥责了妹妹两句,厉霖维护兮兮,自然而然的又吵起来了。
厉沉溪刚想出言安抚,外面就传来了保姆的声音,“莫小姐,您来了。”
莫晚晚一边应声一边往里面走,一进餐厅就见到了这种不和谐的画面,她不禁皱了下眉,“你们几个又吵什么呢?”
兮兮一见她,连忙放下刀叉,飞奔朝着她扑了过去,“干妈,你快管管大哥,他又欺负人了!”
莫晚晚笑了笑,“小公主啊,你也应该改改你的小脾气了!”
她说着,视线一扫桌上的餐盘,便似乎明白发生了什么,莫晚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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