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可就成了老武家的罪人了!”
刘玉蝉的哭声小了一些。
武天霸继续说下去:
“我就算娶穆婴,也只是为了生个孩子,要论夫妻感情,还是咱们两个人深厚。娶了穆婴以后,这个家还是你当家,什么事都是你说了算,我不会亏待你的。你快别哭了,穆婴嫁不嫁我还两说呢,你再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事就会彻底整黄了。真到了那个地步,不但我恨你,连咱爹也会心里抱怨你的。”
武天霸吓唬刘玉蝉道。
“爹不是一直主张咱们和穆婴是兄妹,不能乱伦吗?”
刘玉蝉反驳道。
“什么乱伦哪,瞧你说的多难听。咱们和穆婴一毛钱的血缘关系都没有,哪来的乱伦?爹是老江湖,保护穆婴是怕别人说他救人有所图,坏了他几十年的江湖好名声。其实我了解他,他心里对孙子孙女的盼望,比起我们还有过之而无不及。暗地里经常催促我们赶紧生孩子,免得他闭眼之前看不到武家的第三代,就是到了阴曹地府也没法和列祖列宗们交代。所以,我娶穆婴做二房,爹答应是早晚的事。”
“还有啊,穆婴不是做家庭主妇的料,生完孩子,爹就会把寨主的位置让给他,而孩子就会交给你照看。你想想看,你是不是赚了,你养孩子,孩子就会和你亲,寨主之位还是武家的,你呢,还是武家的长房太太。社会地位和待遇都不变。多好!”
“所以你心胸大度些,为武家的将来着想,也为你自己着想。你看看现在社会上哪个大家大户不是三妻四妾的?你如果在那种家庭做长房太太,不是更难过?”
“所以我娶穆婴做二房的事,只要爹同意,穆婴同意,你就不要挡了。咱们大家各得其所,皆大欢喜吧!”
……
武天霸醉醺醺地去上班了。
刘玉蝉自己憋屈了一会,想想也就释然了:看来武天霸对娶穆婴做二房这件事早已志在必得,对自己连隐瞒的力气也省略掉了。说白了,丈夫这是在借自己开口询问的机会,直接对自己宣布事情的大结局了。
刘玉蝉对自己从心底升起了一丝可怜:女人哪,传宗接代就是你的命运。没有孩子,女人也就没有了存在的价值。不论是曾经恩爱的丈夫,还是爹生娘养的父母,在女人和传宗接代之间,放弃的总是女人。
刘玉蝉简单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挎了结婚时娘家陪嫁的压箱底的红包袱,决定避开丈夫,回娘家住几天。她实在没有勇气再和那个已经变了心的丈夫同床共枕,耳鬓厮磨。她需要时日来消化这件事情对她以往平静生活的冲击。
……
父亲刘富贵对女儿回娘家暂住十分愤怒,当天就要把刘玉蝉赶回抱犊岭去。幸得母亲万般祈求,再加上刘玉蝉的以死相逼,刘富贵才答应女儿散两三天心以后赶紧回婆家。
在娘家的日子,除了偶尔能和母亲倒倒苦水,其余的兄弟姐妹都各自分家另过,而且他们平时都没少接受武家的接济和帮助。所以如果现在找他们哭诉武家的薄情,估计没有一个人会站在刘玉蝉一边说话,而是一边倒地倾向武家。
所以,即使在娘家,刘玉蝉也难以找到一个真正能够聊聊心里话的人。
在娘家的这几天,百无聊赖的刘玉蝉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坐在娘家大门外的矮墙上,盯着远处光秃秃的原野,呆呆地坐上一个下午,直到秋风把头发吹的凌乱不堪。
……
本来这件事情到这儿就算告一段落了:刘玉蝉重回抱犊岭婆家,娘家刘家也重新恢复平静的生活。
但没想到事情却向着刘玉蝉想不到的方向发展了,竟然节外生了枝:在刘玉蝉即将告别娘家回婆家的当天早上,她却意外地在娘家门外的大街上,碰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故人,并因此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甚至丢掉了自己的性命。
这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