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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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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美酒佳肴,怎么就搭错神经逃出来受罪?这不就像穿越过来一样么,这些年合着老子白干了。”虽然抱怨,但他并未想要回去,不然再见唐绉也没面子,二人的姻缘也九成九化为泡影。

    赵桔只能为自己打气,独自唱起了“星”这首曲子。当晚不见星月,四处被黑暗笼罩,可赵桔发挥想象,引喉高歌。他不远处的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他看。

    关注许久之后,那对眼眸露出温馨,主人也从草堆中走出来。赵桔早有不自在的感觉,握刀回身去看,发现竟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那女孩身背弓箭,手上还提着一只麂子。

    赵桔也不起身,笑说:“妹妹,是不是迷路了,来哥哥这里一起烤火好不好?”“好!”女孩好像吃准他不是坏人,拎着麂子在他身边坐下。赵桔借着火光见到是一张温和美丽的脸蛋,马尾辨扎在了头心,一跳一跳随头摇摆,分外有趣。

    赵桔把手中短刀插起一只烤热的馒头倒转递给她说:“妹妹,你饿不饿,先吃点东西吧?”那女孩接过一边吃一边说:“谢谢哥哥,这把刀好漂亮哦。”赵桔微笑说:“这是朋友送的,你喜欢就送给你。”这把短刀是日本鸟羽天皇托武夷船队带给他的,刀身是百炼精钢外,刀柄也是纯金纯银装饰,用细麻绳反复缠绕。号称:“不灭妖刀”!

    女孩把刀推回给他说:“太贵重了,我不要。”赵桔哈哈大笑说:“算你识货,想当初哥哥也是从四十大盗的宝藏中得到这一宝贝。”女孩一听立马就被吸引,忙问:“哥哥您讲给我听好吗?什么四十大盗的宝藏?”赵桔最喜欢骗小孩子,像女孩这般表情在三个弟子那里见多了,可他仍乐此不疲。

    他一通开讲,把自己讲成了阿里巴巴,英勇又有智慧,听得女孩如醉如痴,崇拜他到极点。等赵桔说完,他的肚子“咕咕”响了两声。女孩说:“哥哥,您是不是饿了,我剥麂子我们一起烤了吃好不好?”赵桔正中下怀,大喜道:“妹妹懂事妹妹乖。”

    女孩拿起短刀干净利落收拾了那头小麂,穿上一根棍子在火上烤。赵桔见她熟练,也乐得不代劳。赵桔看着她问:“我叫赵桔,妹妹叫什么?”女孩微笑说:“我叫林灵,是这山里的猎户。哥哥是做什么的?”赵桔回答说:“我嘛,是个海员,常年出海外国,这次回来游玩大宋山水。”女孩高兴说:“那好呀,我家附近好山好水多了去,您去一定喜欢。”

    赵桔问:“你怎么这么晚还不回家?”林灵一指那火上的麂子说:“还不是它东跑西窜,累我追出好远,错过了宿头。”“哦。”

    不多时,麂肉滴下油脂,林灵片下几片肉,一手捧给赵桔说:“哥哥,您先吃吧。”赵桔拎起两片说:“一起一起。呵呵!”自然的美味让赵桔发出愉快的叹息。林灵见他喜欢也是开心,继续片出熟肉来两个人分着吃。

    当二人把麂子吃剩一个骨架,林灵打了个哈欠就倒在地上睡着了。赵桔暗笑:“小孩子觉就来得快,一点没得含糊。”他怕夜晚地凉,就把林灵刚才剥下的麂皮铺在地上,抱女孩躺在上面,又从包内取出细羊毛毯替她盖上,自己继续啃山麂骨头。

    第二天,当赵桔睁开双眼已是日上三竿,发现自己躺在麂皮上面,羊毛细毯也在身上盖着。再看篝火已熄,林灵正拖着一头大鹿艰难向他这边走。

    赵桔见她吃力喘气也不愿叫醒他,当时感动。赶忙跑过去扛起大鹿,惊叹这孩子是如何把这八九十斤的家伙拖出山的。鹿的胸口有一箭洞,汩汩往外冒血,赵桔惊讶林灵射的神准,按此线路那箭正好射进鹿的心脏,一般用枪也难做到。

    林灵欢喜说:“哥哥,您醒啦?我们一起回家吧?”赵桔原本起床不肯用力气,可见到她那张天真烂漫的脸,只能欢颜说:“好呀!”

    路上,林灵滔滔不绝,话语和笑声不断,赵桔扛着大鹿还要陪笑陪答话,身体上苦不堪言,而心灵上却欢愉无比。等到他气喘吁吁时,小姑娘让他把鹿交给她来拖,赵桔为充面子不肯,硬是把鹿扛回了她的村庄。

    进了村,赵桔放下鹿,气喘如牛,弯着腰好久不能恢复。有许多村妇前来围观,对着赵桔问林灵,小姑娘耐心讲给她们听。在村妇们赞叹声中,一个老头跟着一个中年人过来。

    老头问:“请问客官哪里人氏?为何造访我们乡间?”赵桔喘气实在说不出话,摆手示意请林灵去讲。林灵上去解说二人经历,那老头是村长,听到赵桔宁愿坐着守夜,也要让林灵睡个安稳,不由肃然起敬。对一旁的中年人说:“这是条汉子,我们当好生招待他!”中年人连连点头。

    当晚,村寨中燃起篝火,全村各家拿出米酒和肉食蔬果,请远来的客人一起饮食。福建的米酒醇厚易口,赵桔吃多了就人来疯,把酒欢唱“万水千山总是情”。粤语与古闽语相通,在场无不喜悦陶醉。

    席散赵桔也醉了,林灵架着他往自己家走,有些叔伯要去禁止,却被村长拦住。宋时福建山区极少盗贼,防御性的土楼并未出现,林灵家也只是单独几间接连的茅屋。

    第二天,林灵为赵桔准备好了瓦盆和清水共他洗脸和喝水。赵桔宿醉,眼看女孩在一旁关心他,就说:“妹妹,你先去忙吧,让我再躺会。”林灵笑着走开,出门时大声说:“爷爷,奶奶,爹爹妈妈,灵儿出去打猎啦!”赵桔听了赞赏:“这孩子懂礼数,怪不得我一见就喜欢她。”

    直到下午两点,赵桔才勉强爬起身来,洗脸后就去找女孩大人道谢。可几间房内空无一人,只有一间供着几个牌位,有爷爷的,奶奶的,还有爸爸和妈妈的。赵桔忍不住神伤,这才知道林灵是个孤女。

    与此同时,村长和几个人开会。村长说:“这位赵桔先生了不得。”有人问:“何以见得?”村长答:“他举止高雅有度,醉后仍不失礼节,当为世家中子弟也。”有人又说:“他粗衣麻布,好了去也是个庄户头头。”村长冷笑说:“你懂甚?他那只皮包卖了也抵你十年辛劳!”“啊!”众人惊呼,仔细想来绝没有错,那只包从硝到缝制,可以说满漳州城内也找不到另一只。

    村长当时说:“赵先生是我村贵人,我们千万不可怠慢,有朝一日他回家,照拂之下,那我们村将再不怕里正和衙役欺压。”“是是。”

    正当赵桔为林灵伤感,林灵拉门进来叫:“哥哥。爷爷、奶奶,爹爹、妈妈,我回来了。”她发现赵桔在房间里独自无语,惊奇问:“哥哥,您这是做甚?”赵桔见她天真面容,更添酸楚,低头摇手不答。

    随后的日子,村里人都对赵桔尊敬有加。赵桔也没多在乎,只陪着林灵上山打猎。他发现小姑娘的射箭水平可以去前世奥运会,发箭轻松又准,一般猎物极少落空。只是弓和箭制作粗糙,远距离就容易出现偏差。

    为此,他特意为她修改,改出的弓箭让林灵赞叹不已,几乎百发百中。他俩的收获日渐增多,赵桔不得不做了辆独轮车来装载猎物。同时,他的老毛病又复发,平常小车叫林灵一人推,自己在一旁加油鼓劲。

    村子里的人日渐同赵桔熟悉,小孩子们最喜欢他,每晚都在篝火边听他讲故事。赵桔人随和散漫,村里人都觉得他好相处,除了酒量大,其他真挑不出毛病来。

    一段时间后,林灵发觉村里的酒都要被赵桔和他的酒友喝光,就打算把家中蓄积的一些皮毛卖了,为他换些酒钱。

    不觉然间,林灵认真把赵桔当作哥哥,所有洗衣煮饭全都帮他做。早上还去山上为他舀来泉水让他吃,晚上整理好铺盖叫他躺上去才自己去睡。赵桔也是心安理得,从不感谢。

    一日下午,赵桔陪林灵出去打猎,窜出条老虎。林灵惊慌大叫:“大虫!”迅速爬到树上。可赵桔不愿退让,拔出短刀跟老虎对峙。林灵急叫:“哥哥,快上来,它要吃人的。”说话间,老虎已扑向赵桔,林灵心胆俱裂,扔了弓箭就跳下树,拔出铁刀要与虎拼命。

    等她落地冲到老虎身边,举刀要刺。赵桔握住她手腕说:“小妹,它已经死了,你刀子乱捅,不怕毁了张好皮毛。”林灵见他无事,一边哭一边捶他说:“哥哥,你真是吓死我了。”赵桔抱住她捋发安慰,偷偷龇牙埋怨这小女孩拳头不轻。

    赵桔当时杀虎也是凭着自身敏捷,躲过老虎前爪是关键,随后只要借势在它柔软的肚子上出刀一划,胜负就已决定。

    回去的路上,赵桔一直得意吹嘘,林灵虽然推着装老虎的独轮车吃力无比,但还是兴奋地不停赞扬。

    当林灵用独轮车推回大虫,整个村庄欢腾。这头虎本是此地祸害,猎人农户都避而远之。这回终于解决,无人不为之欣喜若狂。当即再开盛宴,有好手专门剥皮肢解,全村收罗了剩余米酒来就虎肉吃。

    篝火边,赵桔问村长:“老人家,您觉得靖康年好,还是复兴年好?”村长毫不思索道:“那是复兴年的皇帝好!免了盐税和农税,再说不好都是亏心。”赵桔继续问:“共济会好不好?”村长说:“那是最好的,一直来人给钱给物,人都善得不得了。听说是当今娘娘开的会,黄浦侯也有一份。”赵桔说:“听说那黄浦侯奢侈浪费,吃顿饭也抵平常人一年花费。”

    村长深深看他一眼说:“管甚事哩,他的银钱爱怎么折腾是他的事,他又不是我儿子。”赵桔一笑,村长又说:“朝廷贵人的事咱管不了,只要他们守住江山,别让金国野人过来毁了就好。”赵桔也不再多话,与他喝酒胡聊。

    第二天,林灵一早去县城卖虎皮,得了十两八钱银子。她全去换了米酒,数百斤酒运回家来,还雇了辆驴车。赵桔晚间喝酒夸赞:“妹妹,你最懂我心事,明儿我们上山打怪。呵呵。”

    接下来几天,赵桔同林灵讲好配合,一人远射一人近战。林灵虽然觉得凶险,可跟他一起也没多顾虑,背着弓箭陪赵桔翻山越岭。

    十几天中,他俩解决了两头老虎、三头豹子和五头熊。这本都是林灵平常要上树躲避的,而眼看哥哥挥刀上去对垒,她也只能定下心来射箭帮忙。虽然惊险,可赵桔身手极快,加之林灵每次箭羽都射中猛兽眼睛,稍一迟滞,电光火石间赵桔便已成功,和他平时懒散样子恍若二人。

    兄妹俩的日子越来越好过,有了钱,林灵为哥哥做了两身棉布衣服。奇怪是哥哥每晚都会用热水壶把每件衣服烫平,出门时也会把他那头不长不短的头发梳理整齐。

    好景不长,当乡里里正前来视察,看到赵桔一声惊呼,掉头就往回跑。赵桔就知道掩藏不下去,叫来林灵,把一枚金鱼胸章别在她的前襟说:“妹妹,哥哥要走了,等有时间再来看你。”林灵哭说:“哥哥,我是不是做得不好让您生气了?”赵桔捋了她的马尾辫说:“不是的,你对我已经够好,我的妹妹。再见吧。”说完去房内取了皮包就走。

    正当司马寺和漳州知州一起进村,上千健卒把村寨围成了个铁桶,村里人议论纷纷赵桔是个逃犯。赵桔却渺无踪影,司马寺忍不住大喊:“他去了哪里?你们说!”村长眼望知州在这位将军面前也是战战兢兢,闭眼不答,并不后悔放过了他坚认的赵先生,即便村里难免一场灾祸也在所不惜。

    林灵这时走出来,淡淡说:“我家哥哥已经走了,要找他,你们去天边吧。”司马寺一眼看到女孩胸前那枚金鱼,立刻客气说:“这位姑娘,您那枚金鱼可否让在下一观?”在场人都是惊讶,这将军前倨后恭,居然对着一个乡村女孩自称在下。

    林灵解下金鱼给他说:“记得要还我。”司马寺双手接过,一看背面刻着赵桔二字,哆嗦流泪说:“是少爷的。”林灵不解问:“将军说的哪家少爷?”司马寺反问:“少爷真认了你妹妹么?”小姑娘看后挺胸说:“是的。”司马寺便低声说:“他是我们公府的世子,离家迷路,我们只是来寻他回家。”林灵不知道公府世子有多尊贵,却也知道哥哥是个不一般的人物。

    司马寺挥手退兵,关照知州不许为难这个村的百姓,知州连忙答应。从此之后,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村庄颇受照顾,数年后立县被朝廷命为南靖,纪念皇弟赵桔在此渡过一段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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