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别来无恙。”黑衣青年弯身对着老头作揖道。这老头自然就是黑衣青年的师叔续南山了。
“哼,别以为跟我客客气气地,就可以不赔我的藤椅了,这可是陪了我十多年的椅子啊,现在被你踢成一堆柴火了,你得赔。”续南山没有一点师叔的模样,反倒像无赖一样对青年嚷着,不过他转念又笑着说:“你今天倒是能破招让我起了身,长进了不少,师叔很开心,椅子的事就放你一马,回头你再给我做几个好菜,我既往不咎了。”他倒是把自己说的宽宏大量,好像青年脸上和身上的脚印不是他踢的一样。
黑衣青年一改彬彬有礼的模样道:“要吃好菜可以,把里面人先治好了。”听他这么一说,续南山仰起鼻子嗅了嗅空气道:“嗯,是个女子,长得也漂亮,我治。”黑衣青年满脸无语,你说闻着点香味说是女子情有可原,那样貌岂是能闻出来的,不过师叔既然答应了,就懒得跟他计较,只是催他赶紧去瞧瞧。他自己却不进去,只是站在峭壁边,望着眼前的山谷,一动不动的。
辰时的阳光正逐渐褪去,晨曦的温柔和清澈开始变得灼烫,树阴间虫蚁往来,鸟雀争相攀上枝头,寻找最好的鸣唱舞台,一阵阵远道而来又将远去的风戏耍着将散未散的山烟,白云已从山顶出发,准备开始一天的旅程。
但是,还差点什么。
差什么呢?
黑衣青年闭上眼睛,那种还差点什么东西的念头一直缠绕心神,那种不完整的感觉就就像失了一道魂,像被刀子剐着心头肉一般难受,直到心智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身体和脑海一点点空荡、空白、空虚。
“当”不知从何地传来一声钟响,听不太真切,像是来自九霄之外,又像来自刹海之底。“当”又是一记钟声,这次清晰可闻了许多,好像就是山那边传来的,除了钟声之外,还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如初燃的野草堆,火苗闪动,逐渐熊熊升起。“当”这一次声音就在这谷中,就在身前,声波带着呼啸的狂风翻转,火借风势变得更大,可是随着钟声余音消散,火势逐渐回缩地越来越快,等钟声完全散尽时,原本浩荡的火光已经缩成芝麻大,还在颤抖地白点。“当”,钟声又响,振聋发聩,仿佛大钟就在耳边,整个脑海像是倒了一幢万丈高楼,细碎轰乱。化成白点的火苗颤抖的越加厉害,如积压了万年的洪涛,瞬间决堤炸裂,火焰四射,火光冲天,大有焚天毁地之势。
“砰”,一个人影倒飞了去,砸得木屋的墙壁都摇摇欲坠,细看之下,此人竟是隐医续南山,他哎哟两声,又吞下一颗丹药,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拍着地大声说:“好,好,好!”连说三个“好”字,在他前面的黑衣青年终于睁开双眼,看着坐在地上的师叔,以及碎落在地上的茶几、茶具,颇为不解地问道:“师叔,这是怎么回事,您怎么坐在地上呢?还有这一地狼藉是怎么回事?”
续南山一咕噜爬起来,围着黑衣青年转了三圈道:“你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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