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驱赶了荒原外围的小兽,接着又来了更凶猛的野兽,每次他们驱杀一波,又会有更凶猛的野兽到来,最后整个门派的人手被消耗殆尽,全军覆没,仿佛只要有人冒犯荒原,就会招来凶兽的无穷攻击,而且一次比一次强,到现在谁也不知道最厉害的凶兽是什么,其凶名自然是越传越盛,直至最后再无人敢轻易踏足了。
如今倒也有一个门派依着封兽荒原而建,那便是玖音阁。他们虽然不敢深入荒原,但是也算安然无事。至于其接近荒原的缘由,也是无人知晓。
不过话说回来,要是你运气好,可能进去溜达一圈,也不会有一只野兽出来与你作难。
而黑衣青年的目的地便是四大禁地之一的遗魂沼泽,他从小便是与师父在遗魂沼泽中长大,或许有人不解,凶险如此,怎能久居无事?
之前他匆忙与师叔续南山告别之后,就将原本拉马车的大黄马戴上马鞍,轻骑上路。
不过在他扬鞭南去的时候,在瀑布的山顶上,模糊可辨一道人影突然往前一倒,化作白影,消失无踪。
不得不说这大黄马真乃宝驹,竟比黑衣青年施展轻功赶路快得多。这也可能是他心急赶路,快马还加鞭,才不过数日就已经到遗魂沼泽边缘了。
在沼泽的前沿围着一条河,河面并不算很宽,以他的轻功修为飞渡过去并不很吃力,只不过靠近遗魂沼泽的一边河水翻滚热烫,若一失足必定要被煮成人羹了,所以也得倍加小心。
黑衣青年匆匆将马绑好,然后施展轻功踏水渡河。过河之后,趁着毒气稀薄,又赶紧憋了口气,然后双腿一拔,往那乌烟瘴气的遗魂沼泽掠去。
“咦,有人?”他忽然感觉身后好像有人跟踪,不过他并不放在心上,因为这条路他走了很多次了,加上愈来愈浓的黑雾,要甩掉跟踪的人何其简单。
不过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他身后的跟踪非但没被甩掉,反而如跗骨之蛆,紧紧黏在黑衣青年身后,一直到黑衣青年站在一处峭崖下,突然施展出一种奇怪的轻功,贴着峭壁,破雾而上,消失身影之后。后者才立住了身形,抬头看了看,终于摇摇头离去了。
也难怪此人会离去,在如此毒雾中若施展大消耗的轻功功法的话,必然会后继无力,而且不知道这峭壁有多高,要是再吸入一些毒气就有点棘手了。可他也很好奇,这个黑衣青年明明内功一般,怎会孤注一掷将内力全部用来施展轻功,在他看来这和自杀没有什么区别。
确实,黑衣青年在使出全部功力飞上崖顶的一刻,就立马瘫坐在地,大口喘着粗气。
奇怪的是此时此地没有一丝毒气,放眼望去,四周翻滚着黑云,唯独此地跃然云上,像是黑海中一座绿岛,青草如茵,鸟语花香,空气新鲜,这也是刚刚他敢使出攀云术,耗尽全身内力的原因,而且也能解释得了为什么他们师徒在遗魂沼泽久居却安然无事了。
黑衣青年喘完气之后,终于恢复了一点气力。就连他实在想不懂师父为什么把家置在这里,搞得每次回来都精疲力竭。但是这次他来不及调息了,拖着步子走向一间草屋。
边走边喊道:“师父,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