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珊坐在阿诺床边两个人手拉手说着话。
她满怀关切地对阿诺说:“前两日我就要来看你的,可是你家门上的人不让进,说将军府谢绝一切来往应酬。我吃了闭门羹,只能回去。
还以为是你厌烦了不肯见我这个姐妹,着实伤心了一夜,却不知道你竟然是遭受了那样的大罪。
现在怎么样,你身子都好了吧?孩子呢,孩子好不好?”
阿诺浅浅笑着道:“姐姐这么关心着我,可是却害你白白伤心了一场,是我的错。也是事发突然,没有来得及让你知道,才让你误会了。
放心吧,钱神医说孩子没事,我也大好了,只是我阿娘和婆婆都不让下床,倒好像成了真正的病人了。
你看,我现在好好的,哪里需要卧床休息了?”
乔珊这才转忧为喜道:“那可就太好了,你也不要嫌两位夫人对你拘管着,都是为着你好,我想求都求不来呢!
就知道你是个有福气的,满城都在传将军夫人无药可医,我都快要担心死了,可还是相信你一定会吉人自有天相的。这不,咱们姐妹又在一起了。”
乔珊说着这话眼圈却渐渐红了,两滴清泪夺眶而出。
阿诺连忙伸手去替她擦眼泪,感动道:“怎么说着说着又伤心了?你看我还是好好的,就像你说的,我可是有着天大的福气呢!”
“你呀,真正心大。”乔珊接过阿诺手里的帕子自己揩泪,埋怨道:“这样子可要我多担心呢!凶手抓住了吗?”
阿诺笑道:“心大才好,烦恼少呀!至于凶手,听夫君说扣押了一些有嫌疑的,他正在查呢。”
“那查出是什么人了吗?”乔珊问。
阿诺摇头:“这个我不知道,夫君回来也是急匆匆的,没跟我说起过。”
春儿捧了茶来给乔珊,插嘴道:“不管是什么人,总是个坏了心肠的恶人,能对着小姐这样怀着身子的人下毒,一定要得报应的,奴婢恨不得咬下他一块肉来。”
说完又改口道:“呸呸呸!这样的坏人想必头顶生疮脚底流脓,连肉都是苦的,恶心死了。“
阿诺笑骂道:“你快住嘴吧!说的那么恶心。我和乔姐姐说说话,你下去吧!”
春儿皱着鼻子退远些不说话了。
阿诺又对乔珊道:“有夫君在,他会查清楚的。不瞒姐姐说,那人害我不要紧,可是要害我肚子里的孩子,我也是非常愤恨的。”
乔珊垂下眼睛,在没人注意的角度眼神闪了闪,随口道:“恨也是应该的。我听说将军因为你中毒的事,羁押了胡商会的很多人。”
阿诺并不知道这些,好奇道:“跟胡商会有关系吗,为什么要羁押他们?”
乔珊摇头:“你是当事人都不清楚,这我哪里能知道呢?只是,胡商会里都是胡商们的主事者,就怕将军羁押他们会不会引起全部胡商的抗议,再惹出什么纷争来,要知道西凉府的胡商可不少啊!”
阿诺成亲以来并不多关心马腾公务方面的事,乔珊说的这些更不懂,但一琢磨便明白了利害。
西凉府的胡商的确很多,有的甚至还置田置地安下家来,倘若他们集体闹事抗拒马腾,对西凉府势必会产生动荡。
想到此处,不免忧心忡忡,或者她得等马腾回来跟他说说,不要把事情闹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乔珊见阿诺的神情,就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嘴角边微微扬起一个弧度。
正好此时老夫人犯了头疼,众人簇拥着来到阿诺房里,她只得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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