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役,龙首山再次损兵折将,山匪们也吓破了胆子,匪首龙王和剩下的几个小头目再也不敢随便出山了。
饱受山匪祸害的西凉百姓终于不用整日里关门闭户、提心吊胆的过活了,骊靬县城里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景象。
马腾那日回城向太守张鼎禀明玉玺一事,将张鼎也惊得不轻。
镇国之宝在西凉出现,简直是西凉百姓的催命符啊!便赶忙商议妥善的处理方法。
正如马腾所说,宝物必须送归朝廷,但中间要做到十二万分的小心。
送的高明就是一场莫大的功劳,皇帝感念忠心之臣自有封赏;若送的不好,反而会适得其反,这泼天的富贵,也不知有没有命去享受。
计议再三,张鼎想到了他的族兄张浦。
张浦也是西凉府人士,早年间举家迁往京师,因其女入宫为妃受皇帝宠信,张浦官拜太傅,在皇帝跟前有几分颜面,在朝堂上宦官们也颇多忌惮。
若此人肯从中斡旋,事则成矣!
只是,多年未曾来往,不知道人家还愿不愿意去担这风险?张鼎只能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修书一封交由马腾带着去洛阳,希望张浦能念着故土危亡而施以援手。
马腾接了太守手书,携带传国玉玺以进京述职为名启程往洛阳而去。
他不担心自己的性命,因为马家祖上伏波将军有一块金牌留给子孙。父亲临终时亦曾对他说过,那是先皇赐给他家的免死金牌,让他悄悄藏起来不要告诉任何人,危急时刻可以拿出来保命之用。
当年从天水郡来西凉府,他便将金牌暗暗带了出来,这次到京城献玉玺,风险重重,希望能用得上。
想起去拿玉玺时,孟起看他的眼神和一脸的担忧,马腾心底里有一片柔软。
每次见孟起,都有种特别亲切的感觉,若平安归来,就收这孩子作个义子吧。马腾想。
……
少年军将领“孟起”这个名字从此家喻户晓,连带着天赐寺的香火也越发的旺盛。
县令胡川与一空大师、马超的关系也在不知不觉间近了许多。
这一日,胡川处理完公务看天色尚早,便带着几名随从去了天赐寺。
莲花山上依然景色宜人、山峦秀丽,一棵棵松柏苍翠挺拔,宏伟的殿宇香雾缭绕。
胡川到马神庙给马神爷烧香、磕头后,来到了天赐寺一空大师的禅房。
房门敞开着,胡川看见一空大师和马超正在里面下棋。
师徒二人正杀的难解难分时,只见一空大师落子如飞,很快便占了优势。
马超举着棋子摇摆不定,始终想不出破解的方法。
就在他苦思冥想的时候,一空大师起身往茶案走去。
马超登时喜笑颜开,眼睛偷瞄着师父的同时,手下飞快的拿起了师父的一颗棋子塞进了袖子里。
一空大师喝了口茶刚转过身,就看见马超落下了思量半天的棋子:“哈哈!师父,徒弟想出破解的方法了。”
一空大师微笑着走到棋案跟前,看到棋盘后,脸上的笑意僵了,拉长声音说道:“孟起,你又偷了为师的棋子!”
马超见师父识破了他的小把戏,只好乖乖取出藏在袖子里的棋子,然后起身拉住了一空大师的衣袖:“嘿嘿!师父,徒儿以后不敢了!谁让师父你老人家棋艺这么高深,徒儿跟你下了多少次了,一次都没赢过!”
说着,抱住一空大师的胳膊来回的摇个不停。
一空大师被这个小徒弟磨的也没了脾气:“好了,好了,师父这把老骨头都快被你摇散架了!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没个正形!”
马超看师父并不生他的气,这才讪笑着松开了手。
胡川站在门口,看着马超像个几岁的孩童一样顽皮,有些不敢相信。
没想到在战场上沉着冷静、智勇双全,令山匪闻风丧胆的少年军将领,在一空大师跟前却是这般的天真顽皮。
便哈哈一笑,走了进去:“大师,你们师徒俩正在切磋棋艺呐!”
一空大师和马超见胡川进来便起身相迎。
胡川向一空大师施礼:“叨扰大师雅兴了!”
一空大师双手合十:“胡大人客气了!快快请坐。”
马超这才向胡川行礼:“晚辈拜见胡大人。”
胡川见马超脸上淡淡的没有什么表情,心里多少有些别扭。
虽然最近几回马超见到他不像往常那样冷淡了,可任他如何热络,马超依然是客气的与他保持着距离。
这让胡川心里十分纳闷,不明白这个孩子为何对他的态度不同于其他人。
一空大师看到胡川脸上不自然的表情,也知道胡川的心思,于是岔开话题:“不知胡大人今日到访有何贵干?”
胡川回过神来:“大师言重了!胡某只不过是来贵寺磕头祈福,并没有什么大事。”
说完便从随从手里拿过三百两银子,双手递到一空大师面前:“除了磕头祈福,日前宝刹受山匪侵袭,令胡某这个父母官深感惭愧,便准备了一些香火钱,还请大师收下!”
一空大师也不推脱,双手接过了银子:“阿弥陀佛,老衲代全寺弟子谢过胡大人了!”
二人寒暄几句后,马超便向一空大师请辞,打算出去找风竹师兄他们到后山看看。
一空大师刚要答应,胡川却先开口了:“孟起小将军稍等,我还有一事要说。这件事和小将军有关。”
马超一听,对胡川客气的说道:“孟起年纪小,胡大人叫晚辈的名字就好。不知道胡大人还有什么事?”
胡川看了看马超,而后对一空大师说:“大师,马腾将军上京已有几月,想来应该也快回来了。
他那日临走时对我说,孟起小将军年少有为,与他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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