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落座后,每个人按顺序向陆北陌介绍了自己和官职。
陆北陌的记忆很好,听了一遍就大概记住了,便让他们都散去各做各的事情去了,但是留下了那个副接待使王继友,打算问他一些接待事宜。
“王大人,以前鸿胪寺的接待事宜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吗?”陆北陌问道。
“那大人可是问对人了,主意事宜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下官已经在这鸿胪寺任职15年了,鸿胪寺是咱们临朝主管接待外来使臣的地方,往年都是近年关的时候接待外来朝贡使臣,所以一般咱们要准备好保暖的物品,还要准备一些药物以及医官,以防出现什么意外发生,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准备吃食,因为各个部落的饮食习惯不一,口味要全部照料道,饮食安全也要格外重视,外来使臣在鸿胪寺居住是,外边的守卫也要想应的增加还有就是鸿胪寺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外使来齐时,要在鸿胪寺先办一场洗尘宴,宴会上要有歌舞,最主要的是每年都要出一道新菜。今年的话呢不需要准备保暖物品,但是要注意通风消暑,就是这样了。”王继友把所有注意事项都说了一遍。
“也就是今年需要格外注意的就是通风消暑,还有就是新品菜肴的问题了。有个问题,我问下啊,今年来是给贵妃贺寿连带着朝贡,那礼物和朝贡物品都怎么处理啊?”陆北陌问道。
“往年朝贡物品会由礼部收取,登记之后送到内务府,朝拜时,宣读物品时,会再拿出来。但是今年的贺礼还没有明确的说,但是一般来说可能会外使自己保存,贵妃娘娘寿辰当天,自己送出。”王继友回道。
“那其实,鸿胪寺的工作并不是很复杂,那前任主接待使姚大人为什么被罢官了。”陆北陌又问道,不得不说咱们陆大人还是个好奇宝宝。
王继友听见陆北陌问的问题,不由得离着陆北陌近了些说道:“姚大人不是因为鸿胪寺的事宜被罢官的,他是因为家里的儿子在外欺男霸女,被告到了顺天府,结果姚大人企图贿赂顺天府尹的张大人,张大人那是什么人啊,那是有名的清官,结果这姚大人贿赂不成反被张大人参了一本,圣上这才罢了他的官。”
“了解了,多谢王大人告知。”陆北陌对着王继友称谢道。
“大人说的那里的话,这都是我份内的事情,大人如有什么问题也可再问我。大人现在如果要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下去了,要去看看今年闲的舞姬和歌姬,大人可要一起。”王继友说道。
“我就不去了,王大人任职多年,想必挑人绝对没错,等要排练的时候,我去看一眼便成,辛苦王大人了。”陆北陌说道。
两人又寒暄了一会,王继友告诉了陆北陌他办公的地方,还给了他历年的鸿胪寺的账本和往年菜肴,让他看,便离开了。
“这王大人看的还挺好的,对公子你也没有不屑的神情,问什么说什么。”站在一旁一直旁观的安丰说道。
“这人确实还可以,不过内心对我还是不服的,他在说自己任职十五年的时候,时间说的声音有些高了,可能是觉得前任住接待使被罢官,自己终于可以做到正职上了,结果因为我得了圣上洪恩,还在副职上,多少心里有些不满。不过他有问必答还有神情上边来看,人还是不错的,不过人不可貌相,安丰你最近还是盯一下他,以防他在背后使绊子,到时候可真是前有狼后有虎了。”陆北陌揉了揉眉心说道。
“跟这帮当官的打交道怎么这么累么,公子做阁主处理事情的时候都没有这样过。”安丰看着陆北陌揉眉心说道。
“当阁主,处理好阁中的事情就好了,以利益义气为准则,身在江湖,随心就好。现在身在庙堂,跟这帮官吏打交道不只要动脑子还要玩心眼,一不小心还容易触怒圣上,当然累了。”陆北陌说道。
安丰听完想了一会陆北陌的话,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有想的很透彻,可见咱们安大哥的愚钝了。
陆北陌也没有管安丰迷茫的眼神,直接翻看起了鸿胪寺的往年账本,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着鸿胪寺的账目属实是有些大了,平日倒是没什么花销,可是一到外使朝贡期间,这鸿胪寺花钱如流水一般,着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间,竟可以达到宰相府半年的花销了。这钱花的也太吓人了,陆北陌仔细看了每一笔支持,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因为如果真的按账本上记载的买的东西来说的话,真的需要花上这些银两,这账目上包括着(比皇宫所使用次一等的银炭,蚕丝棉被,屏风,座椅等)每年一换新,这些属于贵重的物品,吃食也都是最新鲜较为稀有的等等等。
陆北陌看完之后,心里就一个想法,这鸿胪寺应该每年都能贪墨不少,因为想贵重物品一年都一换的可能性不大,最多就是翻新一下,但是这个陆北陌知道就算了,因为账目是对的,没什么好说的,自己刚来办好这次接待就好,其余的也管不了。
接着陆北陌又拿起来了另一本册子,王继友说那是往年做的新品菜肴,看王继友的意思,是想让自己想一个往年没做过的菜肴出来。其实把鸿胪寺往年接待外使最难的便是想一道之前没见过的菜肴,要保证好吃好看,这是鸿胪寺里面的人最不愿意干的事情,之前是每个人一人一年轮着来,今年陆北陌来了,还是一把手,自然要他来想,王继友其实也是想接着这个事情给陆北陌一个下马威,可是他如意算盘打错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陆北陌有作弊神器啊,谁呢?没错你们都猜到了,那就是子衿啊,子衿做的吃食大多数都是临朝没有的,所以这件事情对于陆北陌一段难度都没有,回去贿赂一下子衿,要个方子一点都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