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之也不争辩,乖乖巧巧地盯着喝空的白玉酒杯,眼皮直往下坠,嘟囔着,“湘禾,湘禾。”
像是猛地惊醒,又踉跄地扶着矮桌站起身,摇摇晃晃便想往外走,没走出两步,便觉得晕眩的厉害,忙蹲坐在地上,委委屈屈地唤着,“五哥。”
宣和帝眸色深沉,缓缓走到他身边,半跪在他身前,压迫感十足,“你要去找谁?”
少年费力地抬起头,不等他回答,宣和帝一把揪住他的前襟,低头猛地吻了上去。
他的吻炙热猛烈,少年挣扎地向后仰去,却被人扶住后脑,动弹不得。
只能任由对方在自己的唇齿间作乱,像只饿极的野兽,啃噬舔吸,呼吸间都是对方灼热的气息,又带着淡淡的雪松香。
秦念之被吻得晕头转向,直至宣和帝稍稍缓解了心中的饥渴,微微放开他,这才得了喘息的机会。
少年咬着下唇,耳尖脖颈尽数染上绯红,杏眸潋滟,满是迷蒙的水光,傻愣愣,直勾勾的盯着宣和帝,分不清究竟有没有清醒。
宣和帝轻笑着,一手掐着他的细腰,另一手摩挲着他那热烫的小脸,
接着自己的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贴得极近,两人呼吸交融,宣和帝哑着嗓音说道,“芝芝,别这样看着我。”
秦念之只觉得被他触摸过的地方泛着酥麻,要不是腰间被他钳着,这会只怕自己要化作一滩水,周身软得不像样子。
宣和帝不甚满足地在少年的脖颈间吸吸嗅嗅,密密麻麻地细细吻着,一边压制着心中叫嚣的野兽。
怀中的少年又香又软,乖得不可思议,让人恨不能立刻狠狠地欺负了去。
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宣和帝微微分开二人,可秦念之却软软地将浑身的重量都压在他的手臂上。
宣和帝轻笑,将他扶稳,抚摸着他那细嫩的脖颈,忽然顿住,“念之……你的喉结?”
连忙将人抱在怀里,挑起他的下巴细细检查起来。
秦念之的喉结本就长得精致小巧,可如今竟越发的不明显了,细细摸,倒是还能感受得到。
“怎么回事?莫不是之前被元宝喂了药,伤了喉珠?”
心下泛起细密的疼痛,瞬间没了旖旎的心思,“念之,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少年费力撑起眼皮,“我很不舒服!”
宣和帝扶着他的下巴,打量了一番,神色紧张,“哪里不舒服?”
少年忽然抽抽搭搭,带着几分哭腔,“嗓子疼,腿疼,头疼,肚子疼,胸口也疼,元宝他要杀了我,你还骂我讨人嫌。
你们都不管我,我还活着呢,就把我给埋了,你刚才还对我又亲又咬,嘴巴也疼……”
少年明显是醉得糊涂了,说话颠三倒四,分不清过去和现在,可当时的委屈和害怕却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宣和帝顿时松了口气,心底满满的都是愧疚,眼底的温柔几乎将人溺毙,耐心的哄道,“乖,是我不好,都是五哥的错,以后一定保护好你。”
少年却挣扎地坐起,双手摸着胸口,又在胸口比划出一个大大的弧度,“胸口真的又胀又疼,我一定是要长出胸来了,我会不会像湘禾那样?”
宣和帝顿时笑得不能自抑,见他傻乎乎的模样,只当他醉得不清,“好好好,五哥等着你,等着你长出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