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便知道他这些年过得很不错,老天真是不公,这般腐烂恶臭的人难道不该早早地凄惨死去?
宣和帝向来敏锐,少年不过微微动了下,他便立刻警觉地惊醒。
“念之,你醒了?”
秦念之往里缩了缩,一时无言。
宣和帝自然地上了床榻,倚靠在床栏上,“夜影已经去查了,很快便有结果。”
“要是没有结果,也没有证据证明他是个恶人呢?”秦念之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黑黝黝的杏眸。
“念之要他死,他就不能活,有没有证据结果都不重要。
不如念之替他选个死法。”
“五哥,就不怕别人说你草菅人命?”
宣和帝盯着他宠溺的笑着笑,“朕也觉得自己如今越发像个昏君了。”
可朕这么多年的努力就是为了庇佑你,让你随心所欲自在活着,否则,这皇帝当的又有什么意思?
秦念之从床上爬起,柔顺的长发滑过宣和帝的指尖。
“陛下,我现在就要去杀了他!多耽误一天,一夜,也许就会有别的孩子受伤。”
……
深夜
一道黑影踩上了一旁的矮墙,又从矮墙攀上了屋顶。
脚尖轻点,行云流水,快速地在屋顶跳跃,不停的来回巡视。
沈峤几个飞身,落在院内,看着同样着黑衣短打的两人。
“陛下,找到了贾兆兴的院落,不过,他并不在家,既不在大夫人那,也不在那两个姨娘院落。”
秦念之皱着眉头,“他开办的书塾在哪?”
沈峤:“这个点,他去那做什么?”
宣和帝冷冷发话,“带路。”
几人穿梭在夜色间,很快便找到了那间院落。
沈峤屏息凝神,“后面的屋舍有动静。”
沈峤站在屋檐下警戒,宣和帝带着秦念之翻身上了屋顶。
屋内动静不小,甚至没察觉有人偷偷将屋檐上的瓦片挪开。
微弱的光从屋顶上透了出来,正对着的便是一张巨大的床榻。
床榻边上,正麻木的跪着两个满身鞭痕,周身赤裸的男童。
而木榻之上,白日看见的那青衣少年,正木然的,死气沉沉地躺在床上,任由身上那同样赤裸的中年男子不停地进犯。
“哈,哈,这么多义子,为父还是最喜欢小白你了。
怎么连个表情也没有啊,是不是欠调教啊。
你们两个好好看着!”
“啪,啪!”
那男子猛地扇在少年的脸上,一下又一下,“说话啊,为父对你怎么样?”
“猪狗不如的东西!”秦念之再也忍不住,“五哥,杀了他!”
宣和帝脸色亦是铁青,猛地踏破瓦片,抱着秦念之稳稳落在屋内。
噼里啪啦的碎瓦片,大部分砸在那中年男子身上,他慌忙起身,卷起被子,惊叫着滚到床下,高声怒喝,“谁?你们是谁?敢闯我的屋子!”
床榻下的两个男童,更是抱作一团,瑟瑟发抖。
可那被侵犯的少年如同死了一般,一动不动,任由碎片砸破自己的额头。
他周身青紫,血迹斑斑,烫伤,烙伤,掐痕,鞭痕……
秦念之不忍直视,手忙脚乱地脱下自己的外袍,盖在他身上,又扯下床幔将两个男童裹住。
破门而入的沈峤,也没想是这番场景,饶是见惯任性丑恶的监察司指挥使也忍不住破口大骂,“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