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的。”
秦念之默不作声地抽回手,滑润细腻的触感让他不适。
这个弟弟,自己真是越发的看不懂了,索性也不在搭理他。
“快些吧,别让江公公等久了。”
……
南书房
“可见着人了?瞧着气色可好些了?”
江德福弓着腰,思索一番,如实回道,“奴才去时,不巧正赶上秦大人小憩,等了一会儿,才见着人。
瞧着面色不似往日那般苍白,看着也比之前更有精气神些,胃口也不错,和奴聊天时,用了三块酥糕。
上官大人怕影响秦大人用晚膳,将酥糕端走时,秦大人瞧着还有些不太高兴。”
“呵。”宣和帝嗤笑。
“离了朕,倒是能吃又能睡。
你没跟他说朕病了,罢朝三日?”
江德福将头埋得更低,内心叫苦连天。
怎么没说,旁敲侧击了好几次,可秦大人呢,就是装傻充愣,不肯随咱家回来看望陛下。
可这话怎么说?怎么说都是错啊!
“秦大人自然是紧张陛下的,一听说陛下龙体抱恙,便追着奴才问东问西对陛下十分关心。
可秦大人实在是聪慧,很快便猜到了这是陛下对付老国公的计策,生怕自己贸然进宫,惹得别人怀疑,反倒坏了陛下大计。”
宣和帝半眯着眼,眸中带着几分考究,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江德福神情自若,反正咱家只捡陛下爱听的说,又不是凭空造谣,问心无愧的咧。
“江德福,你同念之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你倒是说说看,念之为何这般迫不及待的远离朝堂,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官不过五载,辞呈却写了七八封。
他若嫌累,朕大可免了他的早朝,给她挂个闲职,安心休养便是,又可常常入宫伴驾。
可他分明抗拒的厉害,好似有什么猛虎野兽追着他一般,避之不及。
你说他是不是与朕生了嫌隙,才想要尽早离开。”
江德福垂下眼眸,他也算看着这对君臣一步步相互扶持,从冷宫走到现在,语气中带着一丝缅怀。
“陛下,秦大人向来淡泊名利,还记得秦大人刚被钦点成探花那年,不过十六岁,二皇子和前太子几乎杀红了眼,想方设法地想将秦大人收于麾下。
可无论他们许出什么高官厚禄,美色财宝,秦大人始终不为所动,一心一意跟着陛下。
致使后来被二皇子疯狂报复,也不曾动摇。那时情况那般艰险,秦大人都不曾生出离开陛下的心,如今又怎会与陛下生了嫌隙。
不过是陛下真情流露,秦大人一时接受不了,不愿意面对陛下罢了。
陛下应多些耐心,再给秦大人一些时间才是。”
宣和帝像是被这话安抚,脸上带着几分怀念的笑意,“你这阉人,说得倒有几分道理。
既然他不愿意来见朕,那朕只能想想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