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对恩公的过去有所了解。
眼前这位上官大人的母亲,便是那位害恩公遭受磨难的贱人。
面上依旧带着和善的笑,只是语调带着难以掩饰的落寞凄苦,“上官大人说的是,是我不知好歹,恩公金尊玉贵,我怎敢高攀……”
“一个称呼而已,没那么多讲究,你若不介意,便叫声秦大哥。”
秦念之抿了一口茶,不愿在理会这二人的言语机锋,转头看向沈峤,“贾家案件内情我已将知晓,多谢沈大人特意告知,天色不早了,我就不多留了。”
逐客之意明显,一时在场几人神色各异。
上官思难掩眸中得意,看向蒋年的眸色带着明晃晃的挑衅,果然,“哥哥”这个称呼,只有自己可以叫,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套近乎的。
蒋年垂下眼眸似乎并不在意他的挑衅。
沈峤干笑两声,大脑飞速运转,开玩笑,自己还没开始劝,怎么能走?
“秦大人,最近群臣跪在宫门外的事你可听说了。”
秦念之眉头一皱,“自然知晓。陛下还没打算处理吗。这事拖得久了,对陛下的声名有害,还是尽早处理了为好。”
沈峤立刻来劲了,“秦大人说的事,只是陛下这几日心情烦忧,对这帮沽名钓誉的朝臣懒得理会,秦大人不如随我进宫劝说陛下,早做决议。”
“我如今是一介草民,并无资格参与政事,沈大人不妨去找李大人商议,他向来行事果敢,又颇有才智……”
沈峤急急打断他的话,面上带着几分愤慨。
“秦大人这话说得未免让人心寒,什么草民?
你和陛下相伴相知十多年情谊,难道会被一身官服挂累。说起来,你那官服,陛下早就让人熨烫平整。现在就在我的马车上,就待大人想通,重回朝堂一展英姿。”
蒋年面上闪过一丝异色,终于知道临走前,陛下让沈大人转交恩公的是何物了。
“官服?”秦念之面上冷凝,陛下究竟在想什么?所作所为愈发的让人迷惑。
“不必了,先前陛下已经答应我的请辞,我此生都不会再踏入朝堂半步。”
这话说的不留余地,沈峤见秦念之是铁了心,不愿官复原职,也不好再劝。
“秦大人就算不愿做官,也该去看看陛下,陛下这几日心情不好,身子也不太爽力,身边也没个贴心人,平素也只和你亲近些,此时你若能陪在陛下身边……”
也不知哪句话刺激了秦念之敏感的神经,他猛地站起身来。
“夜色已深,我身子骨弱,熬不起夜,沈大人还请自便。
有时间在这劝我,不如早些去查查那群跪谏宫门外臣子的底细,一群连真相都搞不清楚,就妄图用“死谏”来胁迫陛下成全自己的蠢货,能干出什么好事!”
见秦念之毫不留情的甩袖离去,沈峤在他身后慌忙再劝,“秦大人明明心系陛下,为何不肯随属下进宫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