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伦鲁刚在宣和帝手中吃了暗亏,又见二皇子如此鲁莽轻敌,立刻跪地劝阻,“正值寒冬腊月,他们也自然防备着有人从冰上袭来。
更何况,大军对峙,粮食所耗巨大,只要忍耐得住,敌军缺粮,迟早生了变故……”
“荒唐,他们缺粮,难道我们就不缺吗,加上本皇子带来的二十万大军,我们共有五十万大军,每日所需近万担粮食。
这么大的损耗,难道不应速战速决吗?
再说,那宣和帝就算天赋异禀,也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将,大启总共就二十万兵士,如何敌得过我们五十万铁骑!
你不过是输了一场仗,便被他们吓破了胆子,简直可笑!”
哈伦鲁被二皇子劈头盖脸的一通责骂,又羞又怒,依旧耐着性子劝说,“还望二皇子三思,切莫轻敌……”
……
大启营帐内
王老将军:“粮草问题已经解决,奸细孙盛已经被关押,军心已定。”
宣和帝摩挲着手中的平安木牌,“北狄二皇子,率领二十万大军昨夜已经抵达对岸。
二皇子此人各位可以了解?”
王老将军上前一步,“北狄二皇子呼其索在北狄军中颇有威望。
此人天生巨力,因为好斗勇猛,在武力至上的北狄很受欢迎,据说北狄王属意他继任王位。
随行的还有北狄王的心腹巴图,之前就是他主张割让固北、安北、宁北三城。
此人诡计多端,不可不防。
如今敌众我寡,实在有些难办……”
王老将军此话一出,众将士的脸色变得十分凝重。
宣和帝指着沙盘上的山脉,“敌方人数虽是我军的两倍,可他们临阵换主帅,此乃兵家大忌。
更何况北狄二皇子此人,朕略有耳闻,看似勇猛果敢,实则好大喜功。
如今北狄的皇位之争已经到了最激烈的时候,他正迫不及待地杀出些功绩,在军中站稳脚跟,好像北狄证明他才是最合适的王位继承人。
既如此,我们不妨帮帮他……”
……
很快军中传出风声,北狄军换了主帅,将身经百战的哈伦鲁换下,正是嫉妒贤能。
现在由北狄二皇子呼其索掌军,根本不足为惧,大启此战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取胜。
漫天流言传得沸沸扬扬,北狄军也意见颇深。
原来驻守边境的三十万北狄军,自然不满自己主帅被换。对二皇子率领的二十万大军多有微词。
加上驻守边境的人数众多,每日口粮不得不减少,时常发生摩擦,军中人心浮动。
而北狄二皇子听闻消息,更是怒不可遏,当即就要率军突袭,攻打大启。
却被巴图连连阻止,“万万不可,二皇子此举正是中了大启的圈套。
他们就是要故意激怒你,逼得你不得不出兵……”
二皇子呼其索健硕的身子犹如一面石墙,猛地砸烂了一张案几,“该死的,本皇子何受到如此奚落。”
一双锐利的鹰眼猛地看向哈伦鲁,“怎么你也觉得本皇子是嫉妒你的才能。”
哈伦鲁内心叫苦连天,启人果然狡诈,几句流言便将自己架在火上烤,纵使外头天寒地冻,如今他的额上也冒出阵阵冷汗。
“末将绝无此意,还请主帅莫要信了他人的挑唆。”
二皇子冷冷地扫视了他几眼,总算挥挥手让他退下了,哈伦鲁暗暗松了一口气,可是心底隐隐升起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