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
“军情要务,岂能玩笑?”
哈丹冷冷一笑,“宣和帝此人最是记仇,我们和大启早就势同水火,不死不休的局面。
我身为您的友军,只能言尽于此。
若是在拖拉下去,只怕倒是你我都讨不着好。如今更应放下嫌隙,一致对外才是,赶在孟尧带援兵抵达之前,攻下永州城,到时反攻为守,一路南下才是……”
乌纳依旧不忿,“我凭什么和你合作,永州知州已经向我递上降书,我不费吹灰之力……”
“呵……”哈丹直接冷笑,“凭什么?就凭给你送降书的李副将是我的人,他是我安插在永州城多年的内应。
城中早已不堪重负,所谓的献降之计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他们在等孟尧的援军……”
见乌纳不信,哈丹将“献降文书”上的公文一字不差的复述了一遍。
“该死的,这帮大启人竟敢耍我!”
乌纳恨恨的咒骂着。
“好,就依你所言,明日便攻城……”
。。。。。。
永州城
议事厅内灯火通明。
李副将几次路过,旁敲侧击的问话都被玉白等人瞧在眼底。
“确定是他吗?”
那日他慷慨激昂,誓死不做亡国奴的宣言至今还回荡在耳边,还有他主动请缨,不畏生死前往北狄大营送“降书。”
这样的人会是叛徒?是北狄的细作?
秦念之的脑子阵阵发昏……
自从夜影死后,玉白就便的越发沉稳,那个爱说爱笑爱闹的的身忽然就淡去了。
“八九不离十,那日永州城险些被西戎大军攻破,是刘将军舍了命,才堵住了那个城墙上的缺口。
可那个位置原本军力充足,正是李一舟将守卫调走,才导致西城门附近出现了巨大的纰漏,险些城破。
若是论资排辈,这副将的位置可轮不到他来坐。
可蹊跷的是,再此之后,连续几次战役中,比他资历高,年长的大将陆续死在守城战中。
他便被提了上来……
那日哥哥提出离间计后,张大人和蒋年都愿意前往北狄军营递交降书,可都被他阻止了。
他带着六名将士去了敌军大营,回来时却是只身一人,身上都是伤,同行将士皆成了英魂……
他解释说,回来的途中遇上了西戎巡逻的士兵,因此遭了伏击,自己九死一生才逃了回来。”
“可是他身上的伤只是看着严重,刀刀避开要害,不仅如此,他还拒绝军医给他诊治,我命人偷窥他换衣时,发现他的刀口不像是敌袭,更像是自残导致的。”
秦念之并不怀疑上官思的判断,只是微微点头。
既然如此,想来北狄和西戎也该知道我们是假降了……
那我们不如假戏真做,将哈丹和乌纳同时骗到城中,若能成功击杀了两军首领,外面的士兵便是无头苍蝇,只能乱转。
不但永州之困便可迎而解,西戎和北狄便再也掀不起浪花了……
上官思轻笑,“我以为你会等着赵君玄来救你,你倒是贪心,竟直接打起灭了主帅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