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锐回到教室,脑海中还想着刚刚他妈妈告诉他的那些事情,连他朋友叫他去吃饭他都没听到。
“吴锐?吴锐?”他朋友又叫了几遍。
“怎么了?”
“吃饭了,走呗。”
“哦,你们去吃吧,我有点事。”
难怪,他看到宁培轩觉得有一丝熟悉,那时候叶沛琪来找他帮忙,他知道他的生日是12月20日时,心中就开始有了怀疑,但是他不敢确定。
以前他们家原本是W市的,后来因为他爸爸的工作变动,才搬来的C市。
他们小区里小孩子多,所以大家没事就会混在一起玩儿。有一天,他们小区新搬来一户人家,是个漂亮的女人和一个小男孩儿,就住在他们楼上。
小男孩儿长得很好看,一开始大家都很想跟他玩儿,但是他不怎么出现在小区里。
后来,大家发现他竟然不会说话,于是大家开始叫他小哑巴,并且只要一看到他出来就欺负他。
他虽然没有和其他人一起对这个新来的小男孩做过什么,但是他却一直袖手旁观。
后来他越来越少出现在小区里,而且过了一段时间左右,他经常可以在晚上听到天花板上传来的“咚咚咚”的声音。
当时,他问她的妈妈这是怎么回事,他妈妈叹了口气说:“你别管。”
再后来,他从别的小孩口中得知,原来那个漂亮女人嫁给了他们小区里的一个男人,所以她才和那个小男孩搬了过来。
两年后的一天,他记得很清楚,那天是12月20日,早上突然有警察到了他们的小区,当时他妈妈出去时,让他不要出去,但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还是偷偷跑了出去。
他看到楼道上围了很多人,大家嘴里都在说着“杀人了”、“还有个小孩”、“真可怜”。
有一个看起来像是知情人的中年妇女夸张地说道:“我就住他们隔壁,你不晓得,那个娃儿儿的爸妈都死了两三天了,太吓人了!”
“真的啊?咋回事哦?”
“死了两三天了?那那个娃儿不是跟尸体睡了两三天?”
那个中年妇女继续说道:“我男人以前跟这个死的这个男的做过生意,后面听说这个男的生意垮了!经常在屋头打骂他老婆和娃儿,还在外头乱搞!”
“这个挨千刀的,婆娘娃儿都打!”
“就是,没本事的!”
“那个娃儿是那个女的跟前夫生的,长得多乖,就是不爱说话。”
......
后面的话吴锐已经记不清他们说了些什么,他记得那个男孩当时被从楼上带下来时,没有众人想象中的嚎啕大哭。
他可能那几天没有吃饭,脸色是不正常的苍白,走路也有些虚浮,低垂着眉眼,安静得有些诡异。
从那以后,包括他的妈妈,所有人都知道了,那个女人因为不堪长期的家暴而把那个男人给杀了。
那个小哑巴,是个杀人犯的儿子,大人们都让他们离他远一点。
但是没过多久,那个小男孩就不见了。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没想到真的是他。吴锐一时心乱如麻,他想到了叶沛琪,他应该告诉她这些事吗?
不管怎么样,他都想先见叶沛琪一面。他拿出手机给叶沛琪发了条消息:
沛琪,晚上可以见个面吗?我有事儿要告诉你。
叶沛琪刚吃完晚饭,还坐在教室里休息。因为在教学区域,所以她的手机开的是静音,没有看到吴锐的消息。
直到晚上放学,她拿出手机看到这条信息,是个陌生号码发过来的,她皱了皱眉头。
旁边的宁培轩看到了,直接拿过她的手机,看了一眼,问道:“谁啊?”
“我也不知道。”叶沛琪摇了摇头。
宁培轩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删除了信息,然后把这个电话号码拉黑。
肯定又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小子。
叶沛琪看到她的幼稚举动,却一点也不生气,笑得像偷了腥的猫。
“有这么好笑?”宁培轩微微挑了挑眉毛。
“当然啊,你吃醋的样子真可爱。”
“哦。”宁培轩不理她,独自往前走。
叶沛琪嘴上“嘁”了一声才追上去。
——大醋缸!
这边的吴锐一直没有收到叶沛琪的回复,心神不宁地坐在座位上等着,他跑去高二的楼看了一眼,发现几乎所有的班级都已经走完了。
他不知道的是,虽然他给叶沛琪打过电话,但是叶沛琪根本没有存他的名字,所以她不可能知道他是谁。
他打开电话给她拨了过去,连拨了好几通,都一直提示“无法接通”,他意识到,她可能是把他给拉黑了。
埋头苦笑了一下,他直直地看着手机屏幕,心里暗骂自己。别人谈对象谈得好好的,自己在这里着什么急,真是自作多情。
可是,叫他就这样放弃她,他不甘心。
......
四月末,虽然还是春天,但是隐隐地,已经有了夏天的预热。前段时间偶尔还会降一两次温,现在同学们已经把冬季校服都收了起来,换上了夏季校服。
刚上完体育课的叶沛琪,一边大口喝着水,一边听着喘着粗气林静如抱怨体育老师。
“这、这么热的天,还让我们跑800米,要、要命啊!”
今天的天气格外热,像是要把人晒化了一样。
“你嚎什么,我们男生还跑1000呢!”刘逸从她们边上走过,扯了一下林静如的头发。
“你找死啊刘逸!”林静如立刻炸毛。
叶沛琪有气无力地说道:“行了静静,你不热吗?还在闹。”
她也刚跑完800,累得手胳膊不是胳膊,腿不是腿的。
“可是琪琪,人家被欺负了。”林静如顺势往叶沛琪的肩膀上倒去。
就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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