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宁宫今天因了太后的寿诞,一切都打点的妥妥贴贴,特别移植了荷花进了坤宁宫的院子。太后也穿上了朝服,一身雍容华贵。
李姑姑作为太后身边的老人,一整天都呆在太后的身边,迎来送往,为进献寿礼的贵客们端茶倒水,伺候妥当。
太后头疼的老毛病又犯了,整整见了一天的宾客,正常人的头都要炸了,更遑论太后有头疼的顽疾。
趁着刚刚的女眷下去,李姑姑给太后端来了一碗汤药“太后,把药给喝了吧,还得有几个人才到晚宴呢。”
太后扶了扶额头,深深地叹了口气,伸手拿过汤药一饮而尽,脸上苦的都皱到了一起。
李姑姑赶紧递上一块儿果脯。
太后一边嚼一边用带着护甲的手指往后摆了摆,示意李姑姑站回去吧,自己还能熬住。
范希希搀着宫艳灵已经到了门口。
范希希退后两步,站在离宫艳灵两步远的右后侧,一起给太后行了一个大礼“恭祝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悄悄的把果脯咽了下去,嘴里还有点说不清话“免礼平身。”
宫艳灵和范希希就一起规规矩矩地起身立在一旁。
李姑姑在宫艳灵和范希希进屋的时候就瞧见范希希了。共事了那么多年,她把自己在宫里的看家本领一点不落的传授给了范希希,指望她能像自己一样,能操持起后宫的一切大小事务,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皇后被贬的那一刻,李姑姑第一个想到的不是皇后身世真是不幸,而是跟在皇后身边那个像自己一般,在这宫里如浮萍一般无依无靠的小宫女怎么办。
现在她瞧见范希希完好无损的站在这儿,先是欣喜她活下来了;又是担忧气恼,她怎么进了宫,甚至还敢站在太后面前。
虽然没有出声,但脸色难堪的紧。
旁边的几个太监把范希希绣的两幅作品抬了上来。“启禀太后,鄂府的宫夫人代表鄂家进贤了一副万寿图和一副福禄寿图,恭祝太后延年益寿。”
范希希壮着胆子来了皇宫,要和太后见面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是真的害怕了,脚下小碎步移到了绣品的后面,尽量挡住自己的脸。
心里暗暗的骂自己没用。
要来皇宫的是自己,到最后害怕的还是自己。
太后刚才头剧烈疼了一阵儿,一直低着头,看到寿品进献上来才勉强抬起头看。
一打眼就瞧见那个在绣品后面畏畏缩缩的脑袋了。
本来如果范希希不懂动太后可能还发现不了她,现在她一动,让人发现不了都不可能。太后一打眼就是那个探头探脑的脸,直接就和曾经皇后身边那个绿云对上了号。
不过太后实在是不慎在意这些来探望她的女眷都带着谁进宫。她毕竟是见过风浪的女人。这点小事在她心里不足轻重,不过是一个曾经被贬出宫的宫女现在跟着一个侯爷的女眷来给她贺寿。
她也真的不屑于和一个小姑娘作对。
把视线从毛毛的脑袋上转移到了旁边的绣品,都是上品,一针一线都很用心细致,整个绣面光洁平滑,福禄寿图上的几匹动物毛绒栩栩如生,灿烂夺目。而旁边万寿图,用不同的写法工工整整的整齐摆着数不清的寿字,每个寿字如指甲盖大小,十分精巧。
太后凌厉的视线对上了范希希,范希希差点一下子腿都软了。“是你绣的吧,全天下大概你的绣品无人能出其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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