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玩头发。
从榻上蹦起,宗寥小跑至拔步床的床底,在床座木板上磕磕敲敲,终于枕头方位下的木地间发现了点眉目,撬开严丝合缝的木板,果然那是一方暗格。
打开暗格,里面赫然出现了渴盼多时的金晃晃的大钥匙。
拿出钥匙,宗寥发现里面还有其他东西——一本小册子。
翻开册子一睹,宗寥秀项猛然一缩,无声念道:“当代小电影啊!没想到云安世子你竟是这种人!比姐姐我有出息!”
秦楼楚馆的常客看看画册……很正常了。
宗寥在心里感叹:“同是天涯沦落人,连个男人都不能有,懂的再多有什么用呢。”
将东西藏回去,宗寥直奔书房去。
第一次踏进“自己”的书房,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兴奋。它就好像是一个人的秘密基地,里面必然会呈现出一个人的喜好和隐私。
平时偷看别人的隐私是不道德的,但宗寥不同,她接下来要找要看的是“自己”的东西。
跌日金光透过琉璃栅格长窗照进,十色光斑在玉刻湖光山色插屏上跳跃,静止的画面瞬间活了起来。
折步绕过插屏,入眼是一排雕花描金博古架,架子上疏落有致地放置着各式瓷器摆件。
撩帘而入,青檀书架册卷陈列,楠木翘头书案上置着一方悬崖苍松砚屏、一座鎏金红珊瑚搁笔等文房之物。
书案旁花几上一盆菖蒲许久没浇水了,叶片蔫耷无力,座后放置的香橼布满霉斑……
此情此景,让宗寥心底陡然生出一股惋惜之感。
“逝者已矣,怅然何用。”用袖子象征性地拂了拂书案后的太师椅,宗寥疲懒坐上去,朝门外唤道:“来人。”
闻声,进来的是斜雨,“世子爷。”
“叫两个人把这些拿出去吧。”宗寥指着蔫枯的盆植和发霉的清供道。
“是。可要叫人来打扫?”
宗寥也不知这屋里锁住的是些什么秘密,还得先看过才能叫人来打理。遂道:“晚点再说。”
应下交代,斜雨也没唤外院下人来收拾,顺手就将凋腐物件带了出去,掩上门扉。
怅惘了一小会儿,宗寥起身在书房里仔细参观,不是摸摸古玩,就是看看字画,香炉盖子都躲不过要被她揭开来瞧瞧,书架上的书籍古卷也一一翻开来打一眼。
摸过那些物品,宗寥心生出奇异的感受,她似乎与这间屋子建立了连接,知道了每一件事物的来历,就连翻看过的那些书,潦草瞟过一眼的文字也会自动串联,内容了然于心。
不由地她找到了一个暗格,自里头拿出一羊皮卷和一些手札。羊皮卷于书案上铺展开,《晋南边域驻防全图》映入眼眸,上面圈圈点点标注并详述了各地兵力的分布情况。
打开那些手札,上面同样是记录边境战力或雄厚、或薄弱的见解,顺带还分析了边外八国的军力强弱、攻守等一些关于保家卫国的策略。
看着那些跃然纸上的个人理想,宗寥讽刺一哂,只觉得那些朱墨标注的印记是个笑话,是一摊摊忠肝将士洒下的枉死的热血。
其中最刺目当属云安世子流淌的那一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