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挚道:“何止是好看!您看这戴面纱的这张……像仙女一样,又神秘又清新脱俗的,比五官完整的这张还吸引人。”
南宫述揉了揉眉心,心说你是听不出我话里的怒气还是看不见我正是在为此人生气?
叹了叹,他才又道:“看够了吗?”
冷然的侍卫突然回过神来,看懂了主子的态度,遂傻呵呵赔笑脸:“看够了。”
南宫述修长双臂搭在扶手上,仰着下巴斜乜着黑衣黑带的小侍卫,问:“你平时都看些什么书?”
白挚怔愣刹那,不知南宫述好好的忽然问什么读书的事。
想了想,他才道:“回王爷,卑职胸无远大志向,只想一辈子守着王爷讨饭吃,所以平日里就看一些情爱话本寻个乐呵,没看过正经书。”
南宫述将手掌翻过来:“把你那不正经的书给我也看看。”
白挚犹豫,忸怩:“低俗读物,入不得王爷的眼。”
南宫述不高兴了,冷幽幽拖长一个“嗯”字,白挚立马把怀里常揣的一本书拱手,将要放到主子掌心时,南宫述倏尔缩手,似是感受到了带着体温的书有来自白挚的臭汗味,嫌弃地先拿了双蚕丝手套戴上才接过。
白挚见状,撇嘴退到一旁静静杵着。
这些年来,南宫述除了在司臾面前可以全然撤开防线,对谁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吃穿用度万万要做到洁净非常,不能带着任何人的气味和温度……
他本来早就习惯了主子这样金贵人才有的异癖,直到南宫述身边出现个张扬不羁的云安世子……
她不仅敢把王爷捆在榻上,还敢抢他的茶壶、杯子喝茶故意气他,还与他同吃同住,同寝同浴……
白挚一度以为性子欢脱的世子治好了自家主子的怪癖,没成想,王爷终究只是对她一人做出了区别对待,那区别更比司臾,在其他人面前,该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
南宫述翻看了一会儿白挚平时爱不释手的话本,觉得里面描写男女相爱的情节粗暴直接,从匆匆一面到生死相许连过渡期都没有,无聊至极。
把书扔给白挚,南宫述道:“你看了那么多情爱话本,可悟出些人生道理?”
白挚挠头:“王爷可否说得具体些?”
南宫述眼神闪烁,想了半晌,速速丢出所问:“你就说我对待云安世子与对待司臾有何不同吧?”
他紧张地等待着这个问题的答案。
白挚思考许久,缓缓道来:“王爷在司臾公子面前无拘无束,性情会不自主地变得自然,比在太妃面前还自在。在世子面前就……”
白挚止了话,不敢继续心中所想。
南宫述问:“就什么?”
白挚用力低下头,压低声音:“……就有点装。”
装?
黑线渐渐爬上南宫述的额头,沉声:“比如。”
“比如……王爷你明明已经很好看很整齐了,在要见世子之前还是会特意整理衣衫,抬高下巴,屏息凝气,走路也是笔直挺立的,老用鼻孔看他,要不就是斜眼看他,就不像你在大家面前那样温柔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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