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想他应该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执意留在我身边,嗯……也有可能是觉得我云安侯府会比较安全。”
宗寥把能想到的可能都说给南宫述听,思索片刻,又道:“其实我一直有个大胆的猜想……”
“嗯?”南宫述看她。
宗寥回看向瀚,似是怕他听见二人谈话,但见瀚很懂事地与他们拉开距离,不紧不慢跟在后头。
宗寥心中微悦,觉得那人挺矛盾,某些情况下任性得根本不听令,有时候又懂事得像个憨傻痴儿。
暗自摇了摇头,宗寥才又道:“南宫桀在咱们晋南是身份贵重的皇子,其生母纭舒妃则是北燕的公主,然后是那个达纳王,这几人不论从哪个角度层面来看都不是简单的人,那能让他们费心审问的人绝也不会是泛泛之辈。”
“那日小舅舅给我们看的消息里不是说北燕的王子失踪了吗?你说有没有可能……”
南宫述沉吟片时,道:“你如此一说,我才想起北燕王室确有一个王子也叫瀚,叫……苏尼特·瀚,只不过北燕那边的人是以姓氏分阶层,叫同一个名字的人比比皆是,王公贵族里叫这个名字的也不少。在未确定其姓氏之前,还是先别往下定论。”
宗寥微颔首赞同:“等回去让小舅舅查一查,这小子要是个没爹没娘的杀手什么的还不打紧,要万一真是北燕的小王子,然后这王子还被我带在身边,那我这勾结外敌的罪名就算是坐实了。到时我手里那一纸身契也只是废纸一张。”
瞧着她边说着还抖抖肩膀,似是害怕还嫌弃,南宫述揶揄:“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
瘪瘪嘴,宗寥扭脸瞥他:“怕是什么东西?世子这叫识时务。麻烦这种东西自然是要越少越好,有时间去与人周旋,还不如在家睡一觉舒坦。”
阳光穿过簌簌轻曳的绿叶投下,点点光斑在两个俊美清丽的儿郎身上跳跃。
并行间,两侧的黑褐粗大的树干和葳蕤矮丛缓缓后移,偶尔抬眼看一看前方的路后,而后两人的视线几乎只停留在对方的身体发肤上,仿佛这万植簇生的美景都不及眼前人悦目。
一缕强光晃过宗寥清亮的瞳眸,下意识地她迅速阖上一边眼帘,脸上光洁的皮肤猝然一皱,南宫述见状浅浅笑了笑。
随后,他道:“说的也是。不过你也不用太敏感,纭舒妃母子敢囚禁北燕王子,此事定然是秘密进行,北燕王必是不知实情。
根据前些日子掌握的消息来看,达纳王目前虽控制了北燕王室,却还不敢轻举妄动,此中一定有什么契机未形成。
旭王向你勒令索要这个叫瀚的人,说明他的存在很有价值,只要你把控住此人,纭舒妃那边暂时还不敢造次。况且,我们不是还掌握了旭王身世的秘密吗?但凡他们敢动,我不说你也知道怎么去做。”
闻言,宗寥邪戾一笑,“威胁人啊?这个好。我就喜欢看那美妇咬牙切齿,想杀我又杀不了我的模样。”
柔柔地看了看她,南宫述道:“话说回来,旭王并非你最大的敌人,他们固然歹毒,你的注意力也不能只集中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