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营中的人都被这虫子钻了脑子?这手段一定是虚无境那帮混球干的无疑了,那档子人最爱用的就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你这几营人是不是都还是原来的样子你确定吗?要不先将你那将领叫进来。”木鼎桦转了转手中的茶水杯。
“先喝了这壶茶吧,我自觉着恢复得七七八八了,这壶茶下去刚好。”
二人静静地对坐了一会,待体内的毒气全消之后一壶茶也喝光了。
尔后,魏奎刚被叫了进来,满脸还堆着笑就被赤骞熙二话不说地一脚撂倒在地,木鼎桦用神识一探,此人脑中一片清明,便道:“放了吧,没事。”
从地上爬起来的魏奎捂着破了个口子的嘴不解地问道:“小人是哪做错了吗?”
赤骞熙打了个哈哈:“没事,只是这事与兄弟们的事有关。”
“小的不懂,还请君上明示。”
赤骞熙正色道:“集中营中所有弟兄,我要先处理一件事。”
魏奎领命出去,一下子工夫,军中响起了滚滚战鼓声。
“把主意打到我头上了,不知死活!”赤骞熙极愤努地拍了下桌子,深吸了口气道:“走吧,木尊上。”
二人来到阵地上,看着排列得整整齐齐的一众将士。魏奎上前向赤骞熙拱手一揖:“报君上,所有人都已列队于此,等候君上吩咐。”
赤骞熙则向木鼎桦道:“木尊,有劳了。”
木鼎桦腾空而起,继而一只白虎一跃上天,身上雷纹涌动,刹时间天雷滚滚。木鼎桦用手抚画出一派蔚蓝光泽,当这光刺下时,军队中九成的人身上都腾起缕缕黑雾,另有少数的人腹部胀大,似有异物要破腹而出。
雷纹虎仰天长啸一声,空中数道天雷落下,将有异状的人全部击中,军队早已溃乱,除了所剩的几个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的士兵部在原处,其余的人都齐刷刷倒了一片。
看着站在校场中所剩无几的一些人,赤骞熙眼中已是一片赤红。
木鼎桦递了个白瓷瓶子给赤骞熙:“撒下去三日,喝下去十日。我们要争取时间找解药回来,这些人都还能活。你拨几个人给我,我要去木家营地,将他们聚到屋内喝下这药。”
一时间营中乱作一团,大家都忙着给倒在地上的人灌药。但倒的人太多,没事儿的人太少,现下又拨了一些给木鼎桦,所剩下来的就更没有几个了。费了好大的劲也灌不上几个。眼见着晕过去的几个又醒转了过了,魏奎只得叫上人又将其用棍子打晕。还有几个醒来即爆了开来,赤骞熙注意到,那些爆出来的猩红血水中爬出来一些因着四处都是血色而不太引人注目的红色蠕虫。
待木鼎桦一脸倦容带着人回到赤骞熙这处时天已黑了下来。剩下的人都聚在一起,各个面色凝重。给下面的人交待了一番之后各人就都回自己的帐中稍作歇息。
回到帐中的赤骞熙将辛梓翎从锦袋中轻轻抓了出来放到床铺上,笑望着面前气呼呼地鼓着二个腮帮子的辛梓翎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她作势扭头想咬他。他抽回手戏弄她道:“怎么办?咬不到!”忽而又发笑道:“耗子也会鼓腮帮子,你也是前无古人了。怎么样,要不要好好听话啊?你要是能逗得我天天开开心心的,说不清哪一天我心情一个大好就放你走了。”
他瞄了她一眼,见她缩成一个圆圆的球静静地一动不动似乎在考虑他说的话,又道:“如果你不听话,那就永远当耗子吧,我要是养得腻了,就把你送给我家那条大黑蟒。”看着她突地打了个颤,他的笑意更浓了,翻了个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将她用手心轻轻罩住,躺在床上假寐起来。
月亮半隐于乌云中,半夜的红枫林寂静得有一丝诡异。
突然地,一声惊叫划破了这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