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面的事。于昨夜,她从包袱内挑捡出了数颗大小一致的玉莹珠,打算作为一个弥补送给白陌。虽说这些珠子算不得价值连城,但却颗颗晶莹,于夜晚时发出的莹莹光芒有如繁星。将这些珠子以灵力作线编成一串之后,更见其光华夺目,于白日间也透出一股幽幽红光。
见到白陌之后,二人便请辞了。虽说这些天廉易匡了白陌好些谎话,但都是些无伤大雅的话,白陌信了进去,大家也各得其乐。这些和乐的相处让白陌对他们多有不舍,这几日相处三人已有了些许交情。临别之际,辛梓翎将那新做成的手串双手呈予白陌,见白陌倒也还喜欢,便道是临别的礼物。继而认真地道:“少君,我娘亲的家乡据说有一种奇花,无根无叶。若我有机会得见,定会带来送予少君。至于我二人这番所劳之事……若是我二人有所不当之处,还请少君见谅。”
白陌正看着戴在手上的串子,眼眸里蓄了好些笑意,听闻辛梓翎此言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三人笑谈间饮完了一壶清酒,各自作别,由来时人领着出门,再回头时已在白家府院大门外了。
“怎么啦?你编了那么些谎话换得了白家少君的一点信任这会子是不是舍不得走了?行啊,我看你这编瞎话的能力也是上乘,要是圆得过那花变回形来的事情你就留下吧。”辛梓翎看了一眼恋恋不舍不断回头的廉易揶揄道。
“我说你真的是大方,你什么时候对我也这么大方多好。我是舍不得那一串珠子。”廉易回转头来连连摇头。
辛梓翎白了他一眼,大步地向前走去。
廉易急忙赶上几步道:“好了别生气,我就是说着玩玩。”
辛梓翎看他一副长吁短叹的样子,于心不忍道:“你且送我回去,到了地方我一样照着我的诺言予你一半的珠宝。”话音刚落,廉易的脸就像是夏日的天一样,阴转晴。两个人走了一时半刻正欲腾云而去,却被几个从旁边绿林间跃出的蒙面人拦住了去路。
“兄弟好说!我们可没钱,你们是不是盯错人了?”廉易四下里一看,足足七个人。他自己就是干这一行的,想不到今日要在这里栽了。这就是常话说的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何苦遮着脸!戴发!”辛梓翎将所有人用眼风一扫,看样子他们一出白府就已经被人盯上了,但这一路他们竟然都没有发现。可见来人的功力也好法术也好均在他二人之上,依着推断来看,来人十有八九就是戴发。辛梓在这些方面倒远比她在感情中清醒得多。
廉易猛回头看着辛梓翎,一瞬反映了过来。来人中有一人哈哈大笑,扯掉了缚于脸上的黑布,露出了一张似笑非笑的脸:“你倒是冰雪聪明啊。也好,死也让你死得明白。你可知道有一句话叫‘断人财路有如杀人父母’?”
“我并不知这事和戴大人有关,如若早知道绝不会来参这件事!”辛梓翎作低姿态,同时将短剑于袖中握在手里。眼下几个人她和廉易二人根本不是对手,又只能耍混水摸鱼那一套了。
戴发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这世上可没有早知道。你同我说这么多无非是想保住你两个的小命,可是今儿个恐怕是没法了。”戴发使了个眼色,但见旁的那六人已然蠢蠢欲动。
“且慢!”辛梓翎从包袱中摸出一块墨蓝宝石:“若是大人放我二人一条生路,这些东西小女子便孝敬大人了。”
那戴发眼色一亮,道:“我平日里并不太爱这些个东西,但是若有我也不嫌弃。今儿个东西和命你们都得留下!”说完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
“你这个小人!老子见的坏人多了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也不知那白水君是不是瞎了眼了,居然让你这样的人坐在上位!”廉易气得脸色发青,倒难得的有了一点男子气概。
话间刚落,一把明晃晃的刀直直地向廉易砍了下来。大概是觉着像他们二人这样的菜鸟都不屑用法术。辛梓翎短剑出鞘,替廉易接住了这一刀。其实她幼时也曾随她母亲练过剑术,但那时并不用心,练的剑术同她其他学术一样皆是半吊子。虽说是半吊子但到底是出自辛瑜嫣之手,多少也有两把刷子。在赤骞熙送她短剑之前她从未配过剑,生疏的半吊子功夫却在此刻发挥了重要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