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吹得辛籽翎裙裾飘摇,听着木鼎桦说的话懵了,有些怀疑自己耳朵出了岔子,或者是理解上出了问题。木鼎桦说什么?她的事不是琐事?旁的人都是无关紧要的人?
前面这句话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他觉着她是个不省心的麻烦人,所以发生在她身上的定然都是劳命伤财的大事,旁的人都不如她麻烦,所以不要去管别人,只要管发她自己就行了。
可是她不认为自己是个惹麻烦的人,其实有时候是麻烦来找她。比如她很讨厌那个整天穿得花枝招展的异母姐姐,可是她那个姐姐时不时在她眼前晃啊晃的她也没有觉得自己有何不妥,只是单纯的讨厌罢了。
反而她从来不去招惹她那个姐姐,她姐姐却要来招惹她。说起来真真让她对这个姐姐心生愤恨的是在遥遥不知多久之前的一个芳草萋萋的夏夜,她大娘白珍菡带了她姐姐擎代媛顺了二包不怎么好闻的茶叶来她娘亲的住处。
坐下谈了不多时,她那个姐姐便破天荒地挽了她出门去逛园子。她虽不愿但碍于面子未作他想便去了,可是隐蔽处却不知何时躲了擎代媛的亲哥哥擎代洛,瞧着四周无人便对她动手动脚言语轻薄。
她那个所谓的姐姐倒好,只在一旁站着看笑话,全然没有一点要帮一帮忙的意思,任着擎代洛对她上下其手。可她也不是好惹的,一个不在话下,可两个她确实打不过,只好扯着嗓子大声叫救命。
他们以为她会像只受伤的小白兔,可她却不在意这些虚的东西。他二人一个蓝凰的公主一个蓝凰王子,她呢,不过是这个家族中顶了个主子名衔的布衣,没有谁会比这些个重名利的金枝玉叶更加害怕丢人的了。
她只是好奇,她实实在在算是擎家的后人擎代洛的妹妹,他怎么下得了手?可见他这个擎字已经歪了。她有时为他父君伤心,他只有这一个儿子,却如此的混账。
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很多,可木鼎桦却认为她是个麻烦人,她觉着有些受伤。
见她呆愣愣的咬着唇微微皱眉,他抿嘴不解道:“我一向不太在意周围无关紧要的人,若事事都要关心岂不是太累?”语气有些惆怅:“我对你说的这些话也许你无法理解,其实道理很简单,你不是说已经找了我很久了吗?”
辛籽翎愣了愣,听他这话的意思让她有些摸不着北,可不在意周围的人和事她并不能认同,至于他说她找了他很久……“我何时说过这句话?”话说完脸已经红了,可这么隐秘的事他是如何知道的。
木鼎桦轻轻一笑:“你现在是要去哪里?”
她纠结于他知晓了自己的秘密,远远地吊在他后面不好意思贴得太近,小声地说了句回家。木鼎桦默默没有说话,放慢脚步等着她跟上来,结果她低着头没有看清楚,一头撞在了木鼎桦背上,一时惴惴不安抬起眼皮瞧他。
说来,她本没有惧他的道理,可是她找他很久这件不矜持的事被他知道了,作为一个女儿家,她还是觉得很丢脸。必竟年纪轻轻的追着个男子满天下跑并不是什么正经事。她修为太低,悟不了他们这些大神通了不得的人物所思所想。
比如眼下他说的这件事,她就不晓得她自己是何时说漏了嘴的。可见,在他面前连个瞌睡都打不得,要说的话也最好在脑子里过一遍再说。再则好端端地她还往他身上撞,虽然显而易见的他并没有受到哪怕一点点伤害,倒是她还被撞得七荤八素的,可还是有可能让他生气。
结果他伸手过来:“来。”
来!来?来什么来?
她估摸着他是不是问她要个什么东西,可是为什么要向她要东西?她所有的东西都输在了前面那个镇子里。瞪着他的手看了半晌,摇了摇头:“我的钱都输完了,我身上的东西你也看不起。”说完迟疑着问道:“你要钱来做什么呢?”恍然大悟道:“原来你也喜欢赌一赌!”
木鼎桦抚着头半晌后,在她莫名的眼神中伸手握住她的手理所当然地扬了扬:“懂了?”
辛梓翎感觉整个手一下子变得凉凉的,原来他的手这么凉。可是被他这么握着,虽是一双冰冰凉的手却也让她难得地露出了少女的羞涩,看着被他握住的手不明所以道:“是不是我撞了你,你要拉我去见我父君,要他好好教训我?”
“我牵着你,是因为我想牵着你,当然也是因为要去见你的父君。”
辛梓翎懊恼地想,他果然还是要拉她去见她的父君。大家说伴君如伴虎,大人物果然很难相处。其实他应该动怒了,只是碍于她是个女孩子,所以动手教训一下她这种事有损他的声望,便要她爹爹代他出手。
可是她觉着自己并没有犯什么大错,想着想着就有些难过:“我不过就是撞了你一下。”恼怒地将手抽回来:“诚然,是我撞上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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